臉色看起來不太好,便化了淡妝,整個人就大不一樣了。
丁晨夕精神抖擻的走出臥室,孟祁嶽正巧從浴室出來。
兩人四目相對,孟祁嶽看傻了眼兒。
“我想出去走走。”丁晨夕斜睨他一眼,走到沙發邊拿起自己的提包:“順便找個工作。”
她決定留在錦城。
孟祁嶽在濱城不可能經常過來,他不在的時候,她一樣可以自由自在。
“想找什麼工作?”孟祁嶽扯扯襯衫的衣領,走到丁晨夕的身後,手圈住了她的纖腰。
丁晨夕淡淡的看了一眼腰間的大手,平靜的說:“再過幾個月我要考cpa,這段時間隻能找個兼職,我想去酒店彈琴。”
“也好!”孟祁嶽點點頭,讚同了丁晨夕的想法。
在她身體徹底康複之前,不適宜朝九晚五的高強度工作,彈彈琴,打發時間,是不錯的選擇。
丁晨夕和孟祁嶽走在街上,回頭率百分之兩百。
腰被孟祁嶽摟著,丁晨夕想想假裝不認識他都不行。
錦城有大大小小的酒店幾十家,丁晨夕很快就在公寓附近的一家酒店找到了彈琴的工作,一小時八十塊,下午三點到五點。
在酒店經理的要求下,丁晨夕當場彈奏了一曲。
她坐到鋼琴前麵,雖然很長時間沒彈,可手指一落下去,《天空之城》完美的音符就在空氣中流淌開來。
美妙的音樂很快就吸引了一大批人圍在酒店大堂。
一曲結束,掌聲如雷。
丁晨夕不好意思的向眾人鞠了個躬,紅著臉擠出人群,朝坐在不遠處的酒店經理走去。
“我很滿意,明天可以來上班嗎?”經理象征性的拍了拍手。
“可以!”丁晨夕大喜過望,萬萬沒想到,這麼順利就找到了工作。
經理從西裝口袋取出銀製的名片夾,抽了一張遞給丁晨夕:“有什麼事就給我打電話。”
“謝謝,謝謝!”丁晨夕笑眯了眼,雙手接過名片,小心翼翼的放進提包的夾層。
走出酒店,不見孟祁嶽的影子,丁晨夕便準備不管他,自己回公寓。
她沒走兩步,腰間一緊,熟悉的古龍水味道鑽入鼻腔。
“琴彈得不錯!”
“多謝。”丁晨夕側頭看向孟祁嶽,冷聲道:“你可不可以把手另外放個地方?”
孟祁嶽也不含糊:“可以!”
話音未落,他的大手就移到了丁晨夕單薄的香肩上。
丁晨夕頓時對孟祁嶽徹底的無語了!
盯著肩上那隻討人厭的大手,丁晨夕不斷的告訴自己,不要生氣,不要生氣,生氣是拿別人的錯誤來懲罰自己,她一定要保持好的心情。
她目光緩緩上移,落在遙遠的天際:“你什麼時候回濱城?”
“明天。”孟祁嶽盯著丁晨夕空洞的大眼睛,突然覺得她變了,仿佛隻留軀殼在他身邊,靈魂早已經不知去向。
他寧願她諷刺他,挖苦他,咒罵他,也不願她這般淡然冷漠。
“哦!”丁晨夕頓了頓,又問:“以後過來之前打個電話,你大可以放心,我不會再東躲西藏。”
她累了,隻想過幾天安安穩穩的日子。
“好。”下半年工作會很忙,孟祁嶽本想帶丁晨夕回濱城,可看她這架勢,肯定不會跟他回去。
隻要她安安心心待在錦城也好,這裏空氣好,陽光充足,適合她養身體。
更重要的是,沒有人會來煩她。
翌日,丁晨夕去酒店彈琴,孟祁嶽去機場,兩人在大廈門口分道揚鑣。
孟祁嶽在陸霏霏的邀約下參加了婦女協會舉辦的慈善拍賣晚會,為她拍下了一副當代著名畫家創作的油畫。
晚會結束,陸霏霏又拉他去他們以前常去的西餐廳用餐。
環境典雅的西餐廳內,香薰燭跳動著如豆的火光,烘托出浪漫優雅的氣氛。
“祁嶽,好幾年沒來過了,這家餐廳的味道一點兒也沒變。”陸霏霏單手托腮,癡望著孟祁嶽。
還清楚的記得,多年前,也就是在這家餐廳,孟祁嶽送了九十九朵玫瑰給她,當時的驚喜足以回味一生。
“是嗎?”孟祁嶽切了一塊牛排放嘴裏,嚼了嚼,又幹又硬,根本不和他的胃口。
勉強把嘴裏的牛肉吞下去,他端起桌上的半杯紅酒一飲而盡。
“我最喜歡這裏清幽的環境還有秘製的烤羊排。”陸霏霏溫柔的為孟祁嶽斟了半杯紅酒,把自己最喜歡吃的烤羊排遞過去:“你也嚐嚐吧!”
“不用了!”孟祁嶽抽紙巾擦了擦嘴,果斷的拒絕陸霏霏:“我不喜歡吃羊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