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四十三章尷尬的見麵(1 / 2)

和孟祁嶽出門,丁晨夕總是離他幾步遠,不願旁人知道她和他是一起的。

買了一大包的食材,孟祁嶽拎手裏就開始冒虛汗。

丁晨夕正想笑他中看不中用,猛然想起他大傷初愈,連忙搶過他手中的袋子:“我拿吧!”

“沒事,我拿得動。”被女人照顧,驕傲的孟祁嶽有很強的挫敗感,伸出手,還沒碰到袋子的邊兒,丁晨夕就小跑了開。

他想快步跟上,但腿上的傷讓他心有餘而力不足,隻能看著丁晨夕如蝴蝶翩躚,自己則像蝸牛一般慢吞吞。

孟祁嶽將地址發到裴荊南的手機上,晚上七點,門鈴準時響起。

“進來坐。”孟祁嶽取下腰間的圍裙扔餐桌上,打開了門,笑著與裴荊南麵對麵。

“你還真是狡兔三窟,我還不知道你這裏也有房子。”裴荊南將路上買的果籃放在門口的鞋櫃上,準備換拖鞋,才發現根本沒有拖鞋可供他換。

孟祁嶽本想讓裴荊南直接進門,但一想起丁晨夕辛苦擦地,把已經到嘴邊的話吞了回去,脫下自己的鞋給裴荊南:“穿我的吧,進來隨便坐,

我去廚房看看。”

說完,孟祁嶽就朝廚房走去。

見孟祁嶽赤腳走在實木地板上,裴荊南有種說不出的古怪感覺,這完全不是孟祁嶽的風格!

“魚蒸好了,你端出去吧!”

丁晨夕雖然在廚房,但她還是清楚的聽到了裴荊南的聲音,醇厚如美酒,讓人心醉。

心跳驟然加速,但在孟祁嶽的麵前,並不表露半分,頭也不抬的認真切西紅柿。

“好。”孟祁嶽看了一眼丁晨夕平靜的臉,唇角噙笑,帶上棉手套將蒸魚端了出去。

裴荊南在客廳,也聽到了丁晨夕的聲音,他深吸一口氣,像沒事人似的和端著魚出來的孟祁嶽閑聊:“什麼時候回來的?”

“今天!”孟祁嶽將魚放在餐桌的正中央,取下手套,斜倚著凳子與裴荊南對視。

“你這次休息夠了吧?”裴荊南笑著抱怨起來:“可把我累得半死,別以為請我吃頓飯就行了,還得請我喝酒。”

“喝酒肯定沒問題,今天不行,改天,我一定請你喝個夠。”孟祁嶽指了指廚房,自得意滿的說:“今天晨夕親自下廚,我們都有口福了。”

孟祁嶽親昵的稱呼讓裴荊南的心如針紮一般的痛,他艱難的勾勾唇角:“那我可要多吃點兒,聞起來很香,相信吃起來也很可口。”

裴荊南還清楚的記得,和丁晨夕同居的那一個多月,她很努力的學習烹飪,小心翼翼的揣摩他的喜好,把為他做飯當成一天中最重要的事。

回憶總是甜蜜中滲透著苦澀,裴荊南抿著唇,盯著廚房的方向,透過厚厚的牆,似乎已經看到那一抹動人的倩影。

丁晨夕將最後的一道菜做好終於鼓起勇氣走出廚房,目光不往裴荊南所在的方向移,埋著頭,卻被他強烈的存在感攪得心慌意亂。

“吃飯了。”丁晨夕擺好碗筷,自己在角落裏坐下。

孟祁嶽和裴荊南相繼來到餐桌前,丁晨夕的心像裝了馬達,跳得越來越快。

嚐了清蒸的石斑之後,裴荊南輕笑著讚了一句:“味道很好。”

心弦被撥動,丁晨夕的頭埋得更低,幾乎要落進碗裏去。

“晨夕很有當賢妻良母的天賦。”孟祁嶽盯著不敢麵對裴荊南的丁晨夕,臉色如常,卻是心痛如絞。

聰明如裴荊南,立刻聽出孟祁嶽的弦外之音,臉上的笑容驀地一僵,瞬間又恢複了正常:“那我就先恭喜你們了!”

“同喜……”孟祁嶽微微頜首,體貼的為丁晨夕盛了一碗冬瓜排骨湯。

沉默片刻,裴荊南突然問:“晨夕和我們一起去法國?”

啊?

他們?

裴荊南也要去法國出差?

丁晨夕一驚,猛的抬起了頭。

“嗯,我和她先過去。”孟祁嶽淡淡的看了一眼驚詫的丁晨夕,皮笑肉不笑的說:“你到了就給我打電話,但你別指望我會幫忙,去法國的目

的是陪晨夕玩,不是工作。”

“知道了,就沒打算勞煩你。”裴荊南微笑著迎上丁晨夕的目光,點了點頭,算是問好。

進門到現在,她才總算拿正眼看他。

“我不想去法國。”丁晨夕當了許久的悶葫蘆之後開了口:“你們去吧,不用管我。”

孟祁嶽不同意丁晨夕當鴕鳥:“你上次不是說想去看艾菲爾鐵塔和凡爾賽宮,怎麼現在不想去了?”

“我隻是隨便說說。”丁晨夕訕笑著問:“如果我說想去月亮上看看,你也帶我去?”

“如果條件允許,我一定帶你去。”

孟祁嶽堅定的神情讓丁晨夕心口一緊:“你……就知道說大話,把牛吹天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