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鐲溫潤通透,看起來似乎有些年頭了,丁晨夕摸著玉鐲,忐忑的問:“這隻玉鐲很貴吧?”
她記得孟祁嶽說過,這玉鐲很珍貴,就算有錢也買不到。
“不知道!”孟祁嶽看重的不是玉鐲的價格,而是它的價值。
這隻玉鐲是孟祁嶽外公外婆的定情信物,經曆了五十年的風風雨雨,孟祁嶽的外婆在去世之前將玉鐲給了他,讓他送給心愛的女人。
曾經孟祁嶽打算送給陸霏霏,但在認清自己的心之後,他篤定,玉鐲的主人非丁晨夕莫屬。
她戴上果然很合適,通透的綠映襯著她白皙的皮膚,相得益彰。
丁晨夕隱隱約約感受到了玉鐲的珍貴,她開玩笑的說:“你就這麼放心的給我戴,萬一哪天我缺錢,把它拿出去賣了怎麼辦,你找不找我算賬?”
“你敢拿出去賣我就敢打爛你的.股。”孟祁嶽麵有微慍,惡狠狠的警告。
孟祁嶽的警告讓丁晨夕背心竄涼,深感責任重大。
小心翼翼的問:“萬一我不小心又摔出一條裂縫怎麼辦?”
“哪來那麼多萬一,隻要你不取下來,好好戴著,就不會有問題。”孟祁嶽攬住丁晨夕的腰,唇湊到她的耳畔,啞著嗓子說:“我們生個孩子
吧!”
丁晨夕捂著癢嗖嗖的耳朵,拚命搖頭:“不生,不生。”
“我想生。”孟祁嶽空出一隻手,按下桌上的按鈕,駕駛室和客廳之間的門就緩緩的關上了。
“走開,別碰我!”丁晨夕拚命掙紮,不讓孟祁嶽的唇落在她的臉上。
孟祁嶽一把將丁晨夕抱了起來,大步流星朝位於車尾的臥室走去。
這個時候,孟祁嶽的手機鈴聲大作。
他微蹙了眉,對打電話壞他好事的人非常不滿。
將丁晨夕拋上床,孟祁嶽坐在床邊摸出手機,一看來電,臉色更難看了,拿著手機到客廳,順手關上了臥室的門。
丁晨夕跳下床,喘著粗氣,心髒砰砰直跳。
還沒等丁晨夕想好怎樣澆滅孟祁嶽的欲火,車就停了下來,她趴在窗邊一看,入目的竟然是一望無際的大海。
有幾隻輕盈的海鳥在海麵起起伏伏,時而下沉,時而高飛,吟唱著動聽的海之歌。
雖然隔著玻璃,可丁晨夕似乎聞到了大海特有的鹹腥。
濱城也有海,但遠不如法國的海那麼恬靜。
細白的沙灘碧藍的海水,對丁晨夕有著無窮的吸引力。
孟祁嶽打完電話,推門而入,淡笑著對丁晨夕說:“我們去潛水吧!”
“這天氣可以去潛水嗎?”丁晨夕不報希望的反問。
“當然可以,不然我也不會帶你到這兒來。”孟祁嶽把手機放在床上,揮了揮手:“走。”
熱身運動之後,孟祁嶽打開房車最下層的儲物門,取出兩套潛水裝備,幫丁晨夕穿上。
在出海的皮劃艇上,孟祁嶽教了丁晨夕幾個通用的手勢,然後幫她戴好腰鉛,自己先行入水做示範。
孟祁嶽下了水,丁晨夕也迫不及待的跟下去。
海水果然如孟祁嶽所說,不滲人,甚至有一點點的暖意。
和孟祁嶽手牽手,丁晨夕潛到了二十米的海底,能見度出奇的高。
耳朵有一點點的脹,但還在可以接受的範圍之內。
她已經被眼前的美景驚呆了,海底世界,竟是如此的奇幻。
感覺自己就像穿過了一麵魔鏡,進入另一個不同的世界。
一群一群不知名的小魚從她的眼前暢快的遊過,讓她恨不得脫下身上的束縛,與它們一起暢遊。
孟祁嶽突然把一個又幹又硬的法棍塞到丁晨夕的手裏。
在岸上的時候,丁晨夕就納悶,孟祁嶽帶麵包幹什麼,難不成他在水下餓了充饑?
現在麵包泡軟了,拿在手裏,她突然明白,這是給小魚的禮物。
她開心的衝孟祁嶽豎起了大拇指,猛然想起,這個動作在水下意味著上浮,她連忙收回手,直搖頭,表示她還要待在水底。
孟祁嶽自然知道她的意思,心領神會的點點頭。
小魚仿佛知道丁晨夕手中拿的是好吃的東西,紛紛遊了過來,圍著她。
捏碎的麵包屑漂浮在海水中,很快就被搶食一空。
看小魚吃得那麼開心,丁晨夕笑眯了眼。
歡樂的時光過得總是很快,氧氣瓶的氧氣快用完了,孟祁嶽要拉丁晨夕上浮。
這時,一股寒流湧來,丁晨夕打了個哆嗦,急忙蹬腳,想盡快浮出海麵。
氧氣瓶的輸氣管卻掛在了珊瑚上,她用力一掙接口處就斷開了,鹹澀的海水頃刻間通過管道湧進她的嘴。
恐懼瞬間將她籠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