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睨孟祁嶽一眼,丁晨夕不悅的撇嘴:“吃你的牛排,哪來這麼多廢話。”
雖然丁晨夕知道城堡的隔音效果不太好,但不知道竟然會這麼不好。
牛排還沒吃完,她就聽到隔壁傳來女人的尖叫:“&%#%……”
不堪入耳的聲音讓丁晨夕頭皮發麻,心髒更是碎成了一片又一片。
孟祁嶽輕佻的吹了聲口哨,彎曲的手指在桌上敲了敲:“動作可真快!”
“哼!”丁晨夕無語至極,她堅信裴荊南不是那種人,肯定是那個女的有問題,說不定就是孟祁嶽找來故意氣她的。
這樣一想,丁晨夕笑了起來,暗歎自己在孟祁嶽的折磨下越來越精明了。
“你笑什麼?”孟祁嶽很是納悶。
丁晨夕搖搖頭,沒說話,慢條斯理的吃牛排喝紅酒。
叫喚得跟殺豬似的,不知道裴荊南現在在幹什麼呢?
是看那個外國女人自己表演,還是在臥室睡大覺?
“咚咚咚……”緊接著又傳來了堅硬的物體和牆壁撞擊的聲音。
丁晨夕轉頭,看到掛在牆上的油畫晃得厲害,對孟祁嶽說:“你去隔壁讓他們動作輕點兒,萬一把牆撞壞了還要賠錢。”
“可不能壞別人的好事,忍著點兒,很快就結束了。”
丁晨夕聽出孟祁嶽話中有話,厚著臉皮問:“你的意思是……裴荊南那方麵不行?”
“我可沒這麼說!”孟祁嶽矢口否認,無辜的聳聳肩。
“哼,你不去我去!”丁晨夕騰的一下站了起來,打開門,大步流星走到裴荊南房間門口,泄憤似的拍了幾下:“喂,小聲點兒,吵死了。”
她說完就往回走,一進門就見孟祁嶽笑得跟狐狸似的,陰險狡詐。
“很好笑嗎?”
丁晨夕越發肯定是孟祁嶽的陰謀,隻怪自己沉不住氣,又中了他的奸計。
“一般。”孟祁嶽搖搖頭,抽了張紙巾擦了嘴,然後站起來:“出去走走。”
“嗯!”丁晨夕看了看與隔壁共用的那麵牆,再沒有任何的聲音傳來。
走出城堡,丁晨夕抬頭望天空,月朗星稀。
她最喜歡的北鬥七星瞬間映入眼底。
“你知道哪裏有藥店嗎?”
“幹什麼?”
丁晨夕對孟祁嶽很無語:“你的手燙傷了啊,難道不買點兒藥?”
“這點兒小傷,不用買藥,很快就好了。”孟祁嶽抬手,看了看燙傷的位置,雖然有些發紅但並不算嚴重。
“萬一感染了怎麼辦?”丁晨夕嚇唬道:“說不定整條胳膊都會爛掉。”
孟祁嶽喜上眉梢:“沒想到你這麼關心我。”
“你放心,我不是關心你,隻是怕你到時候找我要醫藥費,我可沒錢。”孟祁嶽的自我感覺未免太好了點兒,她那麼討厭他,怎麼可能會關心
他。
自戀狂!
“嗬嗬。”孟祁嶽笑著緊緊握住丁晨夕的手:“如果沒了胳膊,你能照顧我一輩子,那我也願意。”
“呃……你酸不酸?”丁晨夕不屑的撇嘴:“我們的交易還有半年,半年之後你有多遠就滾多遠,別在我麵前出現。”
孟祁嶽但笑不語,他有信心在半年之內俘獲丁晨夕的芳心。
隻怕到時候他真的不找她,她會相思成疾。
夜晚的梧桐樹在皎潔的月光照射下彰顯出斑駁的美,丁晨夕走在其中,素淨的臉沒有任何表情。
此後的好幾天,丁晨夕沒再見過裴荊南,但早上能聽到他離開的聲音。
孟祁嶽帶丁晨夕去看了凱旋門,巴黎聖母院,埃菲爾鐵塔還有著名的香榭麗大道。
去的時候兩人隻帶了一個旅行包,而回去的行李裝了滿滿三大箱。
回到濱城的第二天,丁晨夕就吵著要訂機票去濱城。
“你不幫我訂我自己訂!”丁晨夕拿出手機,正要撥號,丁慶國的電話就撥了過來。
“爸。”好幾天沒和家裏通話,她連忙接聽放到耳邊。
一聽爸爸已經到了濱城,剛剛下高速,丁晨夕就不淡定了,音量提高了至少八個度:“你來濱城了?”
電話那頭的丁慶國聲音挺大,連旁邊的孟祁嶽也聽得一清二楚:“我過來辦點兒事,怕你忙就沒提前告訴你,你忙你的,不用來接我,就是給
你說一聲,下午我就回去了。”
丁晨夕急急的說:“爸,我現在沒事,你在哪個車站下車,我去接你!”
“晨夕,算了吧,別來……”
“爸,你快說嘛,到底在哪個車站下車?”
“應該是城西客運站,你過來一趟也麻煩,還是別來了。”
“等我十分鍾,我馬上過去!”
不等爸爸再說什麼,丁晨夕就掛了電話,轉頭對孟祁嶽說:“我爸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