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晨夕本不想說教,可越說越氣憤,把孟祁嶽狠狠批評一頓,才痛快。
“不明白。”孟祁嶽凝視丁晨夕,一番肺腑之言:“人為什麼不能爭取想要的東西,不努力才是奢望,努力過那就是希望。”
他一直都知道,真心對一個人好,不一定有回報。
很多東西,可遇而不可求,很多東西,一生隻能擁有一次。
他和她曾經錯過,老天既然讓他們再相遇,定另有安排,如果就這樣放棄,他的人生還有什麼希望可言。
忘不了她,所以選擇銘記。
孟祁嶽這一生已經和丁晨夕寫到了一起,難再分離。
“難道婚外情是有錢男人最鍾愛的遊戲?”丁晨夕很自然把孟祁嶽和一直想收她為情人的黎明銳歸為一類人。
男人貼上錢的標簽之後臉皮也跟著變厚了,甚至到恬不知恥的地步。
“對於很多男人來說是‘yes’,但對我來說是‘no’,你不能一杆子打死一船人。”
孟祁嶽拿出他處理公事時的嚴謹態度,將自己最誠懇的一麵展現給丁晨夕。
如果她願意,他可以毫不吝嗇的給予她婚姻。
天知道他有多想綁住她,折斷她的羽翼,不讓她飛翔,天知道他有多愛她,這些年心心念念都是她……
“難道你沒聽說過一句話,男人靠得住,母豬會上樹,好色是男人的本性,輕浮是男人的特點,喜新厭舊是男人的致命傷。”
年近三十,她已經過了幻想純愛的年紀。
丁晨夕自認很了解男人,除了裴荊南,沒有一個男人符合她高尚聖潔的要求。
“聽你這麼說好像很了解男人,這些年身邊肯定不差男人吧,不過很可惜,貌似質素都不怎麼樣,才讓你傷透心,成了怨婦。”
孟祁嶽慢慢移向丁晨夕,奪過她的電腦:“我在和你說話,請你認真的看著我,仔細的聽,埋頭玩電腦很不禮貌,知道嗎?”
“不要和我談什麼禮貌不禮貌,這是我家,我想怎麼樣就怎麼樣,你才是不禮貌的人,趕不走賴在這裏,還好意思說三道四。”丁晨夕伸出手
,口氣不善:“電腦還給我。”
“還給你……可以,但是你得看著我說話。”孟祁嶽唇畔掛著溫暖的微笑,太過耀眼,讓丁晨夕不忍直視。
她皺著眉說:“我看不看著你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說的話,你能不能正經點兒,我在和你談論一件很嚴肅的事情,婚姻的穩固需要兩個人無
私的付出,要站在對方的立場考慮。”
“今天你在外麵拈花惹草,明天陸小姐在外麵勾三搭四,請問你作何感想,孟祁嶽,不要仗著自己長得帥又有錢就可以揮霍感情,踐踏婚姻。”
“再深厚的感情早晚有一天也會被你揮霍幹淨,再穩固的婚姻也會分崩離析,我勸你好自為之,不要等到失去了才知道後悔。”
“這麼嚴肅的話題留著開座談會的時候再談,我們可以聊些輕鬆愉快的話題。”孟祁嶽把電腦放茶幾上,站起身,朝著那扇一直緊閉的門走去
:“這是書房?”
他的手即將觸到門把,丁晨夕飛撲上去,擋在他的麵前:“我沒請你來參觀,去沙發上坐著。”
“參觀一下也不行,難道藏了男人?”
丁晨夕越是不讓他看他越是好奇,房間裏有她的秘密嗎。
如果真的有,他不介意和她分享她的秘密,當然,也得丁晨夕願意才行
“孟祁嶽,就算我藏了男人也與你無關,我不想和你廢話。”丁晨夕態度堅決,橫眉冷對,不給孟祁嶽好臉色。
“什麼話才不是廢話?”孟祁嶽不正經的說:“難道我們要一起討論國家大事,製定方針政策?”
丁晨夕冷哼:“我和你無話可說。”
“但是我有很多話想對你說。”
如果他能無所顧忌暢所欲言,那他一定會將這些年的思念統統告訴她,而不是這般欲言又止,故意惹她生氣,引起她的注意。
“不想聽。”丁晨夕推了孟祁嶽一把:“快走,看到你就討厭。”
丁晨夕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事,就算別人指著她鼻子罵,她也可以麵不改色輕言細語的安撫。
但唯獨對孟祁嶽,一個釘子一個眼兒,火氣來得特別快。
孟祁嶽故意趔趄後退,抓住丁晨夕沒來得及收回的手使勁往懷裏一拉,然後帶著她倒向沙發。
“你放手。”
丁晨夕能感覺到圈著她後背的那雙手剛勁有力,像鐵夾子緊緊的鉗製著她。
她奮力扭動身子,卻引來孟祁嶽粗重沉悶的呼吸:“哼哧……哼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