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南希睡著之後丁晨夕找孟祁嶽抗議:“你這是什麼意思?”
孟祁嶽回答得理所當然:“沒什麼意思,隻是讓你提前適應一家三口的生活。”
一家三口……丁晨夕頓時沒了語言。
她知道孟祁嶽是認真的,將兩人的生活融合到一起。
“你把南希哄睡了也該來哄我睡。”孟祁嶽放下平板電腦,將丁晨夕抱入房中。
丁晨夕狠瞪他:“飽暖思淫逸!”
“哈哈哈……”丁晨夕的抗議淹沒在孟祁嶽張狂的笑聲中。
激情之後,兩人並排癱在床上,了無睡意。
一陣風吹來孟祁嶽的氣息,丁晨夕心髒突突的狂跳,單薄的身軀微微顫抖。
“冷嗎?”
孟祁嶽的雙臂不由自主的收緊,將丁晨夕禁錮在他溫暖的懷中。
與孟祁嶽幹燥覆蓋有薄薄一層胼胝的手交握,丁晨夕亂跳的心才恢複了正常頻率。
“為什麼是我?”
丁晨夕一直沒想通,她不認為自己魅力非凡,若以前是因為孟祁嶽喜歡搶裴荊南的東西,那麼現在呢?
裴荊南已經不在人世,再搶又有沒什麼意思。
“別說你,我自己也沒想通。”
他怎麼就被丁晨夕這傻丫頭把魂給勾去了,等發現的時候為時已晚。
孟祁嶽心思一動,小心翼翼的問:“你對我有沒有感覺?”
不是有句話,yindao是通往女人心的唯一通道,他那麼賣力的討好她,讓她舒服,她不可能不動心,兩人相交相融的時候,他能感覺到她的改
變,她的心並不如嘴那麼硬。
丁晨夕的心因為這個問題突然痛了一下,仿佛有一雙看不見的手在擰她。
良久沒有等到答案,孟祁嶽的心涼了半截,賭氣道:“有感覺沒感覺給個痛快。”
“你認為呢?”丁晨夕不答反問。
“當然有。”孟祁嶽手臂撐床,上半身突然騰空,扳過丁晨夕,將她壓在身下:“你下麵那張嘴可比你上麵這張嘴誠實多了。”
“滾……”丁晨夕嬌羞的避開孟祁嶽餘火未消的目光,抓著被子,頭埋了進去。
“在你身上滾?”孟祁嶽擺明了賴上丁晨夕,不給她拒絕的餘地。
“討厭,別壓我,喘不過氣了!”
孟祁嶽撐起上身,眸色越來越暗,他忍不住長歎一聲:“又想要了,這樣下去早晚得腎虛。”
“別整天想這些事,你躺下,我們說說話。”
丁晨夕輕輕一推,孟祁嶽聽話的翻了過去,與她並肩平躺。
“說什麼?”孟祁嶽並不善於聊天,不想說工作上的事,生活上的事似乎沒什麼好說的。
“南希很聰明很可愛。”
“嗯,我兒子當然聰明可愛。”
為人父的自豪油然而生。
丁晨夕看著一臉自豪的孟祁嶽,心中酸酸澀澀。
豆豆從未享受過父愛……
“你經常帶南希出去玩?”
丁晨夕幻想著孟祁嶽抱豆豆的場景,帶笑的眼泛起淚光。
“也不是經常,這幾年工作太忙了,少有時間陪他,不過以後我會將工作減少,多抽時間陪你們。”
孟祁嶽信誓旦旦,不但要做個好父親,更要做個好老公。
丁晨夕勾勾唇角,側過身靠攏孟祁嶽,頭枕著他的肩,唇畔掛著一絲連她自己也未察覺的滿足。
“咕嚕嚕……”
兩人的肚子同時發出抗議,孟祁嶽笑了,潔白整齊的牙齒閃閃發亮:“餓了?”
“嗯。”
“我叫外賣。”
“這個時間餐廳酒樓早打烊了。”
丁晨夕想起茶幾上還有半袋南希吃剩的餅幹,連忙爬起來拿給孟祁嶽。
“半袋餅幹怎麼夠我們兩個人吃?”孟祁嶽說著就探手拿了手機,翻電話簿。
“全部給你吃,再喝點兒水。”
就算不飽,也不至於太餓。
“你呢?”孟祁嶽心頭一暖。
“我不想吃。”丁晨夕坐在床邊,拿出一塊小熊餅幹塞孟祁嶽的嘴裏,餅幹的香味兒讓她不由自主的吞了口水。
“傻丫頭。”寧願自己挨餓也要把餅幹讓給他吃,還敢說對他沒感覺。
丁晨夕被孟祁嶽怪怪的盯得渾身不自在,放下餅幹走進廚房:“你自己吃,我去燒水。”
不喜歡吃餅幹的孟祁嶽頓時覺得嘴裏的是人間美味。
原來餅幹這麼好吃。
他拿著手機走進浴室,安排妥當之後才麵帶微笑的開始衝澡。
將半杯開水放在床頭櫃上,丁晨夕再沒力氣做別的事,身體往後一仰,重重倒在床心。
孟祁嶽洗澡出來發現丁晨夕已經睡著了。
沒蓋被子,丁晨夕穿著孟祁嶽的襯衫。
單薄的襯衫不足以抵禦深秋的寒意,小小的身子蜷縮成團,睡裙的下擺皺巴巴的團在腰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