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進電梯她就板起了臉:“以後去哪兒不能再帶你了。”
孟祁嶽笑了笑:“沒想到這幾年追你的人還不少。”
“別聽她們胡說八道,我可不認為約我吃飯,請我喝酒就是追我,想占點兒便宜倒是真的。”
丁晨夕這些年見的人多了才知道,孟祁嶽和那些有幾個臭錢就跩上天的經銷商比起來算正人君子了。
那些經銷商不說各個不安好心,但絕大多數心術不正,摸手拍腿揉背趁機揩油,著實讓人惡心。
再找工作,丁晨夕想換一個相對來說單純的環境,她不想再為了利益虛偽的與討厭的人周旋,她累了,也煩了。
孟祁嶽緊張的問:“你沒被那些人占便宜吧?”
“被你占便宜至少我還有活下去的勇氣,如果被那些人占便宜,我會殺了他們再自殺。”
一個人打拚這麼多年,丁晨夕已經學會如何保護自己,堅強得忘記自己是個女人。
丁晨夕說話的時候豪氣衝天,孟祁嶽卻聽得心酸。
這個傻丫頭,明明有康莊大道讓她走,她卻選了一條荊棘小路。
攬著丁晨夕的肩,孟祁嶽慎重其事的說:“以後我保護你,除了我,沒人能占你的便宜。”
丁晨夕感動之餘恥笑道:“如果你也不占我便宜就更好了。”
“想都別想,你的便宜我占定了。”
如果占一時的便宜是耍流氓,那占一輩子的便宜就是真愛了,他愛她,毋庸置疑。
丁晨夕誇張的翻白眼:“聽你這麼說我已經腿軟站不住了。”
不吐槽不行,孟祁嶽某方麵的能力太強大了,讓她倍感壓力。
孟祁嶽哈哈大笑:“倒下來我接住你。”
“有監控,我才不想出名。”
丁晨夕看著不鏽鋼牆麵倒映出的自己和孟祁嶽,驀地想起了裴荊南。
那一年,那一天,她和他也是這樣站在電梯裏。
然後電梯出現故障,她倒入他的懷中,他緊緊抱住她。
有他保護,她很安心。
既然答應和孟祁嶽重新開始,她就不該再想裴荊南,可是,大腦不受控製,總會習慣性的想起前塵往事。
孟祁嶽圈住丁晨夕的肩,不高興的問:“想什麼想得這麼出神?”
“沒想什麼。”丁晨夕仰起臉衝孟祁嶽笑了笑。
她告訴自己,以後多想想眼前這個男人,也許他是陪她走完餘生的伴侶。
孟祁嶽又怎會看不出丁晨夕的那點兒小心思,他懲罰性的在她的唇上啄了一口:“以後時時刻刻都要想我。”
“每天想你三百遍嗎?”丁晨夕推開他,調皮的笑了。
“三百遍不夠,一秒鍾一遍,每天想我86400次。”
丁晨夕嗤之以鼻:“每天光想你我也不用做別的事了。”
“想我就行了,做別的事是浪費時間。”
“我寧願浪費時間。”丁晨夕小聲嘀咕。
孟祁嶽板著臉,大為不滿:“你說什麼?”
“你好霸道,沒見過比你更霸道的人。”
丁晨夕話音未落,電梯門開了,外麵站著的人詫異的看著他們。
冤家路窄!
硬著頭皮走出電梯,丁晨夕皮笑肉不笑的看著杵在那兒擋路的沈鬱恒。
孟祁嶽看到沈鬱恒心情就不好,他和丁晨夕的關係不容易緩和,可不能再出什麼岔子。
沈鬱恒是一顆脫離他掌控的定時炸彈,他不知道那顆炸彈何時會爆炸。
如果丁晨夕知道真相,他和她的緣分恐怕就到頭了。
就如她和沈鬱恒,成為相交的兩條線,相交之後便越走越遠。
他不要和丁晨夕越走越遠。
孟祁嶽的手搭在丁晨夕的肩上,用警告的目光看著沒上電梯的沈鬱恒。
“孟總,晨夕,又見麵了。”沈鬱恒麵帶微笑,仿佛沒有感覺到交錯的眼波中激流暗湧。
他所有的注意力都落到孟祁嶽搭著丁晨夕的手上。
兩人的關係已經這麼好了嗎?
沈鬱恒為丁晨夕感到悲哀,如果她知道她真正的仇人是孟祁嶽,不知她還笑不笑得出來。
“嗯,你好!”丁晨夕淡淡的應了一聲,她下意識的看向沈鬱恒的鼻子。
以前覺得好看,現在看來也不過如此,和孟祁嶽比差遠了。
沈鬱恒意味深長的說:“你們結婚的時候記得給我也發一張請柬。”
“沒問題。”孟祁嶽爽快的答應,他有信心娶到丁晨夕回家。
“祝你們一直這樣幸福。”
沈鬱恒話中有話,丁晨夕沒聽出來,孟祁嶽卻了然於胸。
他瞪了沈鬱恒一眼,然後拉著丁晨夕快步離開。
“走這麼快幹什麼?”
“吃醋了!”
丁晨夕“噗嗤”一聲笑了:“我對他早就沒感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