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九十三章無人可依(1 / 2)

盧展洋心領神會,接過電話,用公式化的口吻說:“您好,孟總現在不方便接聽電話,請問您需要留言嗎?”

“哦,不用了,再見。”

丁晨夕不知孟祁嶽在擺譜,誤以為他真的忙,等他忙完再給她回電話。

醫院的單人病房好冷清,丁晨夕躺在床上,聽著對麵病房傳來的電視聲音。

正是農曆十五,月亮又大又圓,垂在半空,銀輝徐徐。

無事可做,丁晨夕隻能望著月球表麵的環形山陰影發呆。

月光太過明亮,她連北鬥七星也找不到了。

突然間,她有迷失方向的感覺。

等了一個小時,丁晨夕忍不住哀歎,孟祁嶽怎麼不給她回電話,還在忙嗎?

無人可依,無人可靠,丁晨夕頓覺自己是w市最悲催的人。

丁晨夕不斷的告訴自己,無需卑微的等待,如果她重要,電話早晚會回過去,如果她不重要,就不必再心存幻想。

五天後,孟祁嶽才撥通了丁晨夕的電話,她剛好辦理了出院手續,黎明銳來接她。

住院這幾天多虧了黎明銳,她感激他,答應進他的公司幫忙。

雖然一開始是丁晨夕故意躲著孟祁嶽,可她宮外孕住院他難辭其咎,他應該照顧她才對,而不是黎明銳忙前忙後。

果然,關鍵時刻不能指望他。

有些事,必須是流過血才會懂,有些事必須是痛入心扉才會知。

俗話沒說錯,男人靠得住,母豬會上樹。

看似柔弱的丁晨夕倔強起來像一頭蠻牛,再多的甜言蜜語也感動不了她。

“我這幾天有空,你想去哪裏玩,我陪你。”

為了給丁晨夕驚喜,這些天孟祁嶽一直控製自己不聯係她。

再加上接她電話那個莫名其妙的男人,他心裏也堵著一口氣,就等著丁晨夕來找他,一次不行,得多找幾次。

可惜,她隻找了他一次,之後便沒了音信。

這些天孟祁嶽想了很多很多,他了解丁晨夕,她不是水性楊花的女人。

總算萬事俱備迫不及待給她打電話,卻得到意想不到的結果。

“我要上班了,沒時間去玩。”

被潑了一頭冷水,孟祁嶽急了:“怎麼回事,你不是準備休息一段時間嗎?”

“休息夠了,也該努力賺錢養活自己。”

丁晨夕的身體還未恢複,坐一會兒就會腹痛。

就算痛得直冒冷汗,她也不會告訴孟祁嶽。

告訴他又能怎樣,最需要他的時候他不出現,不需要他的時候陰魂不散,指望不了。

孟祁嶽聽出丁晨夕口氣不善,凝眉問道:“怎麼回事,吃炸藥了,是不是怪我這幾天沒給你打電話?”

不打電話的目的還有一個,就是要她想念他,主動給他打,不過,願望落空,他一廂情願而已,他在她心裏多有地位。

“不要和我吊兒郎當,我沒心情,不說了。”

這一次丁晨夕沒有掛斷電話,心平氣和的聽孟祁嶽說話。

他憋了良久才問:“你這幾天去哪裏了,怎麼回了w市也不回家?”

“忘了我們的約法三章了嗎,不幹涉對方的私生活,就這樣,掛了。”

丁晨夕掛斷電話,眼淚一湧而出,她再堅強,終究還是女人。

女人找尋終生伴侶是為了什麼,無非是生病的時候有人照顧,心情不好的時候有人勸解,年老有個伴。

金錢地位外貌都是假的,再有錢有權長得帥,不疼你有屁用。

丁晨夕回家躺下,還是自家的床最舒服。

這些天在醫院沒睡好,閉上眼睛便做了些稀奇古怪的夢。

聽到腳步聲,丁晨夕倏然睜開眼,看到被落日的餘暉照亮的孟祁嶽,他手裏還拿著她家的鑰匙。

“我就知道你在家。”孟祁嶽湊近丁晨夕,在她的臉上親了一口:“這段時間玩high了吧,想不想我?”

“不想。”

想他隻會心疼心涼,想他做什麼。

丁晨夕冷著臉,冷聲嗬斥:“我家不歡迎你,把鑰匙放下,出去!”

“你這是什麼意思?”

孟祁嶽大有拿熱臉貼人冷屁股的感覺,心裏不痛快。

他大人大量,沒拿那男人說事,她倒好,給他臉色看,憑什麼?

但轉念一想,丁晨夕可能是因為他長時間沒聯係她生氣了,不正說明她心裏有他嗎?

孟祁嶽頓時心情大好,眉梢眼角染上了笑意。

她需要他的時候他在哪裏,回想這些日子的孤苦無依,丁晨夕紅了眼眶:“我沒什麼意思,厭煩我就趕緊走,別在這兒磨嘰。”

“我怎麼會厭煩你,這幾天雖然沒給你打電話,但每天都來你家坐一會兒。”

孟祁嶽垂下頭,湊近丁晨夕的臉,仔細觀察她的表情變化,進一步印證自己的猜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