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思誠的腳一用力,車猛然飆了出去,“咚”的一聲,與前麵的車追尾了。
副駕駛位上的秦丹嚇了一跳,坐穩之後溫柔的問:“思誠,你沒事吧?”
“沒事!”
沈思誠怔怔的看著前方,努力回想方才出現在腦海中的影像,可是越想越模糊,最終被迷霧遮擋,大腦呈現出一片空白。
難道……他以前認識丁晨夕?
沈思誠突覺頭痛欲裂,他倒抽了一口冷氣,抱著頭,什麼都不敢再想,再想頭就要爆炸了。
上班半個月還沒拉到一個廣告,丁晨夕精疲力竭的回到家,坐在沙發上想對策。
“你的小老公最近怎麼沒來找你啊?”
餘曉靜的話提醒了丁晨夕,她呐呐的點頭:“是哦,他好久沒來了。”
“你不想他嗎?”
“最近忙得沒空想。”丁晨夕說著摸出手機給孟南希發微信,問他最近在忙什麼。
很久沒有等到孟南希的回複,丁晨夕又給他打電話,依然沒人接聽。
丁晨夕放下手機,等孟南希給她回過來。
坐在瑜伽墊上的餘曉靜一邊努力凹造型一邊費勁兒的問:“你小老公的爸爸最近也沒找你嗎?”
“嗯。”
丁晨夕平淡的反應讓餘曉靜更加好奇:“你真打算一輩子單身?”
“如果遇到合適的人可以考慮,但是沒有合適的人出現。”丁晨夕將問題拋回給餘曉靜:“你呢,準備什麼時候嫁人。”
“不知道,隨緣吧,我也在等那個合適的人。”
“年齡不小了,該抓緊了。”
餘曉靜撇嘴:“你還好意思說我,你以為你多年輕?”
“我和你不一樣。”
“哪裏不一樣?”餘曉靜將丁晨夕上下打量一番:“你有人追,我沒人追?”
“不是,我不想結婚!”丁晨夕搖搖頭,不多解釋,起身回了房間。
她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手機突然響了起來,是孟南希的來電,她笑著接聽:“南希,怎麼這麼多天不理我?”
電話那頭卻傳來一個全然陌生的聲音:“女士,您的朋友在我們酒吧喝醉了,您方便來接他嗎?”
“啊?喝醉了?”孟南希一個三歲的小屁孩兒能喝醉?
不酒精中毒太怪。
丁晨夕迅速反應過來,喝醉酒的人一定是孟祁嶽。
不等那邊的人說話,她連忙補了一句:“你們給他的家人打電話吧,我……不方便去接他。”
“我們隻能聯係上您。”
丁晨夕想了想說:“你們的酒吧在哪裏?”
“中山路88號,致青春酒吧。”
“是在w市還是濱城?”
“濱城。”
“好,我知道了,我馬上過去。”
“謝謝。”
丁晨夕翻身下床換衣服,以最快的速度出門,路上沒堵車,出租車跑了四十分鍾才到目的地,高昂的車費一定得記孟祁嶽的賬上。
酒吧內人滿為患,丁晨夕悶頭在裏麵找,終於在一個陰暗的角落找到了孟祁嶽。
他正窩在沙發裏呼呼大睡。
酒吧的音樂震耳欲聾孟祁嶽竟然能睡得著,丁晨夕徹底服了。
她一看桌上的空酒瓶,頓時相信音樂就算撼動全城孟祁嶽也能照睡不誤。
“喂,孟祁嶽,孟祁嶽,醒醒……”丁晨夕推了他幾下沒反應,拿起桌上裝冰的小桶。
桶裏的冰已經全部融化成水,丁晨夕把手伸進去沾了冰水然後拍在孟祁嶽的臉上。
孟祁嶽的臉燙得像鐵爐,冰水澆上去很快就熱了。
不管丁晨夕怎麼喊,孟祁嶽依然紋絲不動。
丁晨夕氣得想把冰水整桶倒他頭上,看他醒不醒。
手舉起又放下,丁晨夕最終沒狠下心。
她叫來服務生幫忙把孟祁嶽抬出去,然後塞進了出租車。
看著出租車遠去,一個服務生對另一個服務生說:“孟總怎麼酒量越來越差了?”
“那還用說,當然是酒不醉人人自醉,你沒發現今天的小費比平時還多嗎?”
“我當然發現了,嘿嘿,原來是這個原因,就說嘛,以前孟總能從上半夜喝到下半夜,這才剛開始喝就醉,不是他的風格。”
“你管孟總是什麼風格,快走,回去晚了又要挨罵。”
“好,走走走。”
出租車司機問丁晨夕:“去哪兒?”
丁晨夕凝眉想了想才回答:“世外桃源。”
她不可能帶孟祁嶽回自己住的地方,也不可能送他回他的家,就隻有世外桃源了。
不想去那個地方,卻不得不去。
如果她的心能再硬一點兒,就讓孟祁嶽流落街頭,醉他的生,夢他的死。
丁晨夕身單體薄,下車之後隻能求助保安,幫忙把孟祁嶽送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