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這寶石我們不能收。咱們大人雖年輕,說話做事從來都是說一不二!”如此情況下,再貪婪的人,都不可能收下這些寶石。
“可是這實在太多了。”肯特把寶石再次遞近了一些。
徐多福看不下去,直接轉身離開了。
“這數量,少不了的,幫助你們,我們冒的風險有多大,你們應該清楚。我家大人隻是六品官,即使我家大人嶽父,也不過五品。鄭芝龍歸順朝廷後,直接就是遊擊將軍,你們離開了,我們卻一直在大明……”楊山看著那把寶石,有些幹澀地說道。
他想收,卻不敢收。
壞了沈越的好事,絕對不會有好果子吃。
至於拿了寶石下船後就逃跑,他想都不曾想過。
想著沈越看對方的船及炮的眼神,心思一動,“若你們實在沒足夠的銀子,可以用船上的炮或火槍來代替金銀,我家大人對你們的火器比較感興趣,我們從中幫忙再說說……”
“多?那艘船裏麵,多的不敢保證,二十萬兩銀子或等價的金子還是有的!”麵對沈七的擔憂,沈越撇著嘴說,“若不是咱的船幹不過他們,本少爺非把他們搶了不可!”
沈越為何如此有信心?
他並不知道那艘船上有多少金銀,想著從遙遠的西班牙航行這麼長時間到大明,冒如此大風險,自然不可能隻帶普通貨物回去。
那麼,西班牙人搞的貨物,不管是瓷器還是絲綢,肯定以精品為主。如此一來,需要的銀子不會少。
隻有這樣,運到歐洲,才會賺取更高的利潤。
“大人,他們希望用火炮跟火槍支付一部分酬勞。”很快,楊山就進來對沈越彙報。“大人果然料事如神,弗朗機人居然同意了。”
“不是本大人料事如神,而是他們除了咱們,找不到別的敢幫他們的人!”沈越對楊山這馬屁很是受用。
“可咱們得罪了鄭芝龍,若鄭芝龍舉兵……”鄭芝龍本身就是海匪頭子,哪怕歸了朝廷,也改不了海匪的行事作風。
楊山如何不擔心?
觀海衛鎮所有兵丁戰船加在一起,也不是鄭芝龍的對手。
“放心吧,短時間內,鄭芝龍的人不可能知道。看押好咱們的俘虜,西班牙人善後工作做的不錯。”沈越絲毫不擔心,現在鄭芝龍跟荷蘭人關係越來越差,雙方都在謀劃幹翻對方,鄭芝龍即使知道了事情是他們幹的,也得等到一年後料羅灣海戰幹翻了荷蘭人,才有精力對付他們。
一年時間,已經很長了。
哪怕到時候實力不濟,有一年發展的沈越,再跟荷蘭人聯手,也能抗衡鄭芝龍。
沈越在對鄭芝龍手下開槍前,就已有了周全計劃。
無論如何,鄭芝龍都是橫在沈少爺崛起道路上的一塊巨石。
為了壟斷海貿,鄭芝龍不惜跟荷蘭人開戰,沈家要崛起,沈越又不想給鄭芝龍交保護費,自然也就無法和平解決。
雙方的關係,不可能保持和諧。
這時候,鄭芝龍即使知道沈越的心思,也不會把這樣一號手下隻有兩百人,三條破船的小人物當回事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