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能親自手刃自己的仇人孫德勝,讓趙嘉玉很是不甘心。
“其他隊伍如何?”站在縣衙外麵,趙嘉玉問著手下人員。
“各個大戶家中銀兩正在裝箱搬運,各大戶家都把車輛給咱們備下了!”手下說道。
整個縣城,都是變得混亂起來,喊殺聲震動全城,各個大戶,被黑衣人攻入,但凡有反抗,盡皆被一刀給砍了。
張家,大門緊閉,手持各種武器的護院家丁一臉緊張地在院子裏麵把守。
張善祿臉色陰沉如水,張巧兒也是眉頭緊皺地跟在他身邊。
“老爺,打聽清楚了,趙嘉玉帶人攻入了縣城,現在正在全城劫掠各個大戶……”一名四十多歲的魁梧漢子從外麵跑進來,來不及行禮,便急切地彙報了外麵的情況。
“孫德勝不是跟趙家有勾結,趙嘉玉怎麼會?”張善祿萬萬沒有想到,他以為又是哪裏來的強悍海匪上岸了,心中還在納悶,龍山所徐耀宗跟沈越都在大肆練兵,為出海遠洋做準備。穿山後千戶所馮震手下兵強馬壯,怎麼可能讓上岸的海匪悄無聲息進入縣衙。“他們有多少人?”
“不知道,外麵混亂,城門已經被關閉。縣城其他大戶不多……”漢子回答,“老爺放心,我已經集合了府中所有護院家丁,家中男性仆人也都發放了武器……”
“如此甚好!”張善祿心中尋思,趙嘉玉為何會劫掠縣城。
“爹,我們不能就這樣等著!”一邊皺著眉頭的張巧兒突然說道,“至少,我們需要保護欽差羅成。”
“為何?趙嘉玉劫掠,是為銀子而來,哪會殺欽差?”張善祿一愣。
“若是整個定海縣城所有大戶都被劫掠,欽差也被殺害,唯獨我們家沒有被劫……”張巧兒的話,頓時就讓張善祿後背冒出密集的冷汗。
好狠辣的手段。
若真是如此,張家勾結海匪的罪名,完全無法洗刷。
欽差羅成,可是前來調查張家的罪證,其中有一條就是勾結海匪!
“巧兒,我們應該如何?”一時間,精明老練的張善祿也是變成了熱鍋上的螞蟻。“即使救了欽差羅成,咱們家也沒有受到攻擊,也會被認為是我們為了脫罪而演戲……”
幾十年的經驗,讓張善祿清楚,這對於張家來說,是一個死局。
無論他們救不救欽差,隻要張家不受到攻擊,甚至張家受到攻擊損失不大,都能夠被攻擊為勾結海匪,上演苦肉計。
如果張家損失慘重,銀庫裏麵數十萬兩銀子丟失,那麼,這數十萬兩銀子的來源,他們無法解釋。
說是海貿而來?
完全是給對手送把柄,朝廷禁海!
這一切,都是為張培舉而設計。
“命令我們護院家丁殺出去,先救下欽差羅成,然後再殺歹人,最好是能抓住趙嘉玉……”張巧兒比她爹更清楚這樣的情況會給張家帶你什麼後果。
眼下隻能如此。
“吳浩,可聽見小姐的話?”張善祿對著等待進一步命令的護衛統領問道。
吳浩黑著臉,一臉為難,“老爺,咱們府中護院隻有三十多名,若是再分出去,張家遭了搶劫……”
“叫你去就去,哪那麼多廢話!咱張家被搶了更好!”張善祿苦笑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