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醒馬勝男後時間不知不覺也到了早上六點多,張鵬喝了三碗粥,他在醫專二附院住院部,找了一個沒有人住的高幹病房,衝了個澡就睡下了。這一覺張鵬睡到下午一點才被馬勝男弄醒。
下午一點多,河東市海河路清香齋回民飯店二樓某房間裏,馬大誌、張鵬、馬勝男及河東區建築公司的經理張東峰五人圍桌而坐。
張東峰是馬大誌的朋友,他昨晚也在那個大院子中和馬大誌兄弟一起捕魚。
四十來歲的張東峰心有不甘:“馬哥,我實在不甘心把區建築公司包括那個大院子以一百六十萬的價格賣給季學工的市建築公司,那個大院子你真的不要了?”
“東峰,我馬家三條命啊,這一次是張鵬老弟,小鵬救了我們。下一次呢,難保小鵬不出個遠門。”馬大誌心有餘悸:“醫專二附院的王主任都不敢出手救小男。那魚太毒了,小男的小傷口碰到我的血,她就中毒了。那個院子我實在不敢要了。”
張東峰歎了口氣:“我的區建築公司現在雖然隻是保本經營,但我估計最多兩年地產的黃金時代就要到來了。但我張東峰也實在是支持不下去了,銀行催債催得厲害。”
“季學工是想把我的區建築公司吞了,壯大他的市建築公司統一占領河東未來的地產市場。季學工太毒太狠,咱們河東有眼光的人都害怕季學工,沒有人敢買我的區建築公司。”
張東峰咬咬牙:“馬哥,還按咱們說的那樣,區建築公司和那個院子都轉到你的名下,這河東也就你馬哥不怕他季學工了。我想辦法搞錢,再堅持兩年。”
張鵬心中一動,他掏出那幾本共一百六十萬的存折放到桌子上往張東峰跟前推了推:“張哥,這是一百六十萬人民幣,這錢可以借給你,但如果你真的想把區建築公司和那個院子賣了,我張鵬買了。錢不夠,差多少你說個數。”
張東峰拿起那幾個存折看了看:“從現在起河東區建築公司和那個大院子就是你張鵬老弟的了。這錢大大地夠了,那個大院子現在三十萬也沒有幾人買的”
“你就是前幾天殺了華穎江小貴的那個張鵬了。哈哈!你張鵬是不害怕他季學工,軟的怕硬的,硬的怕橫的,橫的怕不要命的。你張鵬老弟是真的敢殺人。”
馬勝男不高興了:“東峰叔,我同學張鵬不是亡命之徒,他脾氣很好的。”
張鵬揉了揉馬勝男頭頂上的頭發,他起身恭敬地給張東峰的水杯加了點水:“張哥,區建築公司我想請你給我管著,等會咱倆再商量一下公司給你多少股份。”
1997年能讓半死不活的河東區建築公司保本經營,這個張東峰絕對是個人才。
1997年我國各個城市的房地產業大都還沒有起步,各地的建築公司大都處於半倒閉狀態。
張東峰起身正色給張鵬敬了三杯酒。張鵬端坐,他神色自若地喝了這三杯酒。
張鵬的百萬富翁就當了一天多,他又快混成沒有錢的無產階級了。還了三十五萬的債,張鵬把他剩下的一百六十萬都給張東峰了,這貨現在就剩一千多塊錢了。
下午三點張鵬和張東峰在河東市工商局辦理了河東區建築公司的過戶手續,河東區建築公司更名為雨省啟新地產,法人為張鵬同誌。
張東峰遞給張鵬一個黑皮包:“老板,這是四十萬,馬大哥前幾天給我四十萬買那個院子的錢,我還給他這四十萬時他堅決不要。另外,我最多隻能要公司百分之七的股份,再多就不象話了。”
下午四點多馬大誌堅持先去土地局把那個大院子過戶給張鵬,他再收回他買大院子那四十萬。
十分鍾後河東市國土資源管理局,張鵬同學實實在在知道了十九世紀我國政府部門“門難進!”、“臉難看!”、“話難聽!”、“事難辦!”是什麼意思。
在市土地局不遠處馬大誌碰到他一個熟人,他讓張鵬先去土地局要張變更土地證的表填著。
張鵬走到土地局門口就被門衛攔住了。
“閑雜人等禁止入內,你是來辦事的?你一個毛孩子辦個屁的事。”一個男保安攔住張鵬:“你是找廁所的吧?”
張鵬無奈隻得掏出了他的軍官證,保安才讓他進去了。
土地局裏張鵬低三下四問了好幾個帶理帶不理他的人,他才來到了一間辦公室。
一個三十多歲的大嫂正坐在辦公桌後打毛衣。十世紀90年代末期可沒有手機、電腦啥的,女公務員也隻能打毛衣了。
“快下班了,你才來辦事。”那個大嫂很不耐煩:“你等一會吧!”
張鵬也隻能等了,他不是來找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