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二環!”張鵬扔給昌河車司機幾張百元大鈔:“甩掉一會追上來的車。”
“得嘞!”三十多歲的男司機裝好那幾百塊錢:“您瞧好吧,哥們,被你情兒的丈夫抓了奸吧?”
楊玉蘭滿臉通紅,她拉著張鵬的手默不作聲。
紅櫻桃歌廳門外,“打電話讓張二明通輯他們。”衛公子怒發衝冠:“我們追,今天我要收拾死小藍的新姘頭。”
京城的治安果然是全國最好的,三十分鍾後犯罪分子張鵬和楊玉蘭乘座的載客昌河車就被兩輛拉著警報,閃著警燈的警車逼停在了路邊。
不遠處跟著張鵬他們的陳秋紋慌了:“這可怎麼辦?衛中原他們衛家勢力很大的,黑鍋底這下子慘了!”
“秋紋姐,你一定要救張鵬啊。”馬勝男雙眼含淚:“鵬哥是好人!”
“唉,我陳家隻是一個商人家庭。”陳秋紋咬咬牙:“我一定想辦法救出黑鍋底,大不了我去求那個人。”
張鵬和楊玉蘭乘坐的那輛載客昌河車旁邊,昌河車司機邊罵張鵬害了他,邊給一眾警察解釋他是被張鵬逼著開車跑路的,他也是受害人。
五六個男警察隻是圍著張鵬、楊玉蘭和那輛載客昌河車的男司機,他們沒有罵人。
張鵬出示了他的軍官證後,“少尉同誌好!”四十來歲的帶隊警察,張二明警官抬了一下手,他把軍官證遞給張鵬:“得虧衛公子身上沒有外傷,否則你肯定要蹲幾天監獄的,我們走!”
張二明警官回到警車內,“衛公子,那個黑小子是特警,軍區軍法處也管不到他。”張二明警官聳了聳肩:“便宜他了。”
衛公子冷哼一聲:“去天上人間!一般的良家女人沒意思。”
昌河車司機看到兩輛警車開走了。
“哥們,你牛叉!”昌河車司機還給張鵬那幾百塊錢:“我膽小,不敢拉你了。”
這時陳秋紋的豐田車滑到張鵬身邊停下了。
“黑鍋底,你開車!”陳秋紋推開車門下車:“我再看看你的假軍官證,明天我也弄一個,太管用了!嗯,難道你這張是真的!”
二十多分鍾後張鵬開車把楊玉蘭送到京城西站。楊玉蘭對張鵬千恩萬謝著下車去買回河東的火車票。
夜裏十點張鵬在首都某賓館開了一個豪華中套房,他坐在客廳沙發上隨意地看著電視。陳秋紋和馬勝男在輪流洗澡。
“黑鍋底,明天我請你參觀故宮,爬長城。”洗過澡披了一條浴巾的陳秋紋坐到張鵬身邊:“你真的是特警啊,帶著你出門太有安全感了。”
張鵬洗完澡睡下時已經是半夜十一點多了,第二天上午,馬大誌果然同意馬勝男留在張晶的創新音樂公司唱歌。繼續上路後馬大誌的卡車裏就隻剩下張鵬和馬大誌二人了。
“我隻有小男這一個孩子。”副駕駛座位上的馬大誌吸了一口煙:“小男想留在首都唱歌,張鵬,我有自知之明,我隻是一個有點見識的泥腿子罷了,你多操點心,盡量不讓小男吃虧就行了。”
張鵬點點頭:“馬叔,你放心,我當勝男是我親妹妹,我會幫小男的。”
幾天後,上午十一點多往北的一條不知名三級市道上馬大誌的卡車不停地行駛,一個個寧靜冒著縷縷炊煙的小村鎮一掠而過。
公路兩邊的白楊樹惴惴不安地搖落著片片黃葉,公路上時不時橫跑過一條條顏色不一的鄉村土狗。
路邊綿延起伏的田野上,青青的麥田間有些許農人的身影。
十二點多張鵬和馬大誌二人路邊吃了點飯。卡車行駛半個小時剛進入蒙省。
又一天後下午一點多,在一條通向蒙省,得拉善盟,圖顏浩特鎮的公路邊上,一家小飯店,張鵬和馬大誌吃過午飯。
張鵬開著卡車剛走了二十多分鍾,他就發現公路前方不遠處擁擠在一起的車輛,各種音調的汽笛聲響個不停。
口音各異的司機們伸著腦袋,扯著脖子,大吵大嚷互相打聽著,前麵堵車了。
張鵬無奈將車停下,他打開車窗玻璃扔給路邊站著的三三,兩兩的村漢一盒散花煙:“爺們,前麵怎麼了,出車禍了嗎?”
一個三角眼村漢拆著散花煙:“前麵修路呢,你看前麵有一個公路段推起來的大土堆,什麼車也不讓過。”
“爺們,這附近還有沒有別的往北的公路,能繞過去嗎?”
“當然有!”
從前麵斜過去就是一條往北的市道。”
村漢們聞言,紛紛靠近卡車:“有一條土路可以斜過去,五十塊錢,我給你們帶路!”
“張鵬,五十,給他!咱們這生意利大。”副駕駛座位上的馬大誌吐了一個煙圏:“一群閑漢,難得有這樣賺錢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