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鵬扯起虎皮做大旗:“嗯,林書記他在散步,他……”
“穆隆,我打個電話啊,地稅還按以前的。”女工商跑向場部辦公室:“我們旗工商局今天是來回訪商戶的。”
“嗯,我想起來了。”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也跑向阿其草場,場部辦公室:“我們旗電業局今來是來檢查線路的。”
好象隻是一瞬間,剛才圍著穆隆要錢的那七八個得拉善盟左旗的公務員都跑進場部辦公室打電話去了。
穆隆又驚又喜:“老板,幸虧你來了,快去我辦公室喝奶茶。”
半個小時後穆隆場長收到得拉善盟左旗的公務員主動繳的電話費共二百元整。
與此同時得到消息的得拉善盟左旗眾領導正急急往阿其草場而來。大病初愈,死裏逃生的林運良書記正在阿其草場散步。
得拉善盟左旗的一眾領導不敢怠慢啊!正在離阿其草場不遠的,某蘇木檢查工作的得拉善盟左旗,旗委書記已經快到阿其草場了。
得拉善盟一號車就停在阿其草場的場部裏,所以得拉善盟左旗眾領導確信林運良書記就在阿其草場。
“半年的電話費有了。”穆隆笑嗬嗬的:“老板,你邀請他們半年來咱草場打一次電話啊!”
“二百怎麼夠?”林月樂秀眉一揚:“明天我爸的秘書就會給他們局長打電話。他們前幾年多收的錢,明天也得退給咱們。”
“下午就退給阿其草場錢,有些同誌太不象話了。”得拉善盟左旗,旗委書記江向南同誌走進穆隆的辦公室:“月樂同誌,你爸林書記還在草場散步沒有回來嗎?”
中午阿其草場,場部小食堂中,拚起來的那兩張桌子周圍,得拉善盟左旗的十一個旗委常委一個不少都在座。林月樂反複解釋了,她爸林運良書記沒有來阿其草場。
阿其草場是她男朋友張鵬的,今天她開車和她男朋友來阿其草場玩。
已經來到阿其草場的得拉善盟左旗的十一個旗委常委都是一副我們相信你林月樂同誌的話,但他們都沒有走。
我們與民同樂在阿其草場吃頓午飯應該可以吧?放心,我們給飯錢滴!
得拉善盟左旗正科級及以下幹部也都想掏錢,在阿其草場,場部小食堂吃午飯。但小食堂太小了,他們隻好去離阿其草場最近的某蘇木吃午飯。
張鵬和林月樂陪著得拉善盟左旗的十一個旗委常委吃飯,騰力爾和穆隆這老哥倆在穆隆的辦公室喝小酒。
一個多小時後寡淡無味的午餐終於結束了。
確信林運良書記是真的不在阿其草場後,得拉善盟左旗的十一個旗委常委鼓勵著張鵬,他們保證張鵬的阿其草場肯定不會再有幹擾。然後眾旗委常委和林月樂揮手告別走了。
林月樂讓廚師給她下一碗雞蛋掛麵,同樣沒有吃飽的張鵬把桌子上的殘羹冷炙幾乎一掃而空。
“能吃才能幹”林月樂喝著水:“親愛滴,人家更愛你了。”
張鵬啃著最後一個麻辣羊蹄,他隻當沒有聽到。
張鵬心說,你們林家最珍貴的東西不是你林月樂,權利才是你們家最珍貴的東西,哥總是沒有白忙活,在林運良書記調離得拉善盟前,我的阿其草場應該沒有人敢再來找麻煩了。
下午三點多,阿黃馱著張鵬在阿其草場裏瘋跑,它上竄下跳地和張鵬玩鬧著。阿黃試圖讓張鵬從它背上摔下來。林月樂騎著一匹紅馬不遠不近地跟著張鵬和阿黃。
直到今天張鵬才發現他的阿其草場竟然是如此廣袤。一開始張鵬還認為阿其草場能有個十幾畝就不錯了。
張鵬發現他大大的錯了,靠!這麼大一片地,二十四萬,一百萬哥也願意承包三十四年。
張鵬也發現水寧湖裏的水對遼闊的阿其草場來說絕對是杯水車薪,挖出山寧寺旁邊那條地下河迫在眉睫,但張鵬老板木有錢。
某一刻,玩興奮了的阿黃猛然兩條前腿撐地,它兩條後腿竟然完全離地伸向空中。阿黃同誌竟然模仿人類玩了一個倒立。
張鵬吃驚之下,他終於摔到地上。林月樂衝阿黃比了一下大拇指,她縱馬來到張鵬身邊。然後林月樂跳到剛爬起來的張鵬身上。
張鵬抱住林月樂在幹草地滾了幾下,他們滾進某種植物叢中。
“咦,枸杞!”張鵬驚了,他跳起來:“竟然是野生黑枸杞!”
“發了,發了,我發財了!”張鵬狠狠地親了阿黃的馬嘴一下,他在近一畝的野生黑枸杞叢中狂奔起來。
阿黃把張鵬帶到了阿其草場中心某個幾近幹涸的水坑邊上。這個水坑附近竟然有近一畝的野生黑枸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