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銀穎把她爺爺扶進店裏了。
“賣當票,我賣當票!”肖慶安衝不遠那群肖莊村民喊:“誰要當票,我家那串北宋龍眼菩提佛珠是可以當成傳家寶的好寶貝!”
經過城中村改造後肖莊村民很有錢。不一會肖慶安就被一小群肖村的村民圍了起來。張鵬站在肖銀穎的典當行門口看熱鬧。
“十萬,你做夢吧?”
一個三十多歲的肖莊男村民很是不屑:“五爺可憐你才給那串佛珠估價二十萬,五萬,你這張當票賣不賣?”
這個村民說的不錯,如果趙建設那串A佛珠是北宋時期的龍眼菩提佛珠,它確實值二十萬。
肖慶安這串B佛珠不管是質地還是品相都比趙建設那串現代的A龍眼菩提佛珠差多了。
雖然肖慶安這串B佛珠是北宋的龍眼菩提佛珠,但它也不值二十萬。圍著肖慶安的肖莊眾村民七嘴八舌,他們紛紛貶低肖慶安那串北宋龍眼菩提佛珠。
十分鍾後肖慶安認命了,他把那張當票以五萬元人民幣的價格賣給了一個三十多歲的肖莊男村民。
這時,張鵬看到銀鷹典當行前麵,中周市文化路,路邊,雨省啟新地產(中周)公司的財務科長趙華月和一個十七八歲的消瘦美女從一輛載客昌河車裏下來,她倆走向典當行。
“唉!肯定是我堂嫂給改女打電話了。”
肖銀穎迎上去:“改女,你怎麼回來了,你們新老板給你們開完會了?”
“銀穎姑,我媽給我打電話,我那個賭棍加癮君子爸爸要賣俺家的傳家寶了,這麼有紀念意義的時刻我當然要回來看看了。賣就賣了吧,早晚也是家破人散。華月姐,我就說沒有事,謝謝你,你快點回去吧。”
這時趙華月正和張鵬握手,那個三十多歲的肖莊男村民拿著當票和一個存折來贖當。
“銀安,慶安是你堂哥。”
肖銀穎爺爺的手抖了一下:“你拿走慶安的傳家寶不合適吧?”
趙華月歎了一口氣,她衝張鵬和肖改女擺了擺手走了。
“五爺,便宜別人不如便宜我。”
肖銀安把當票和存折放到西麵櫃台上:“這是十一萬和當票,我贖當!”
“傳家寶,爺爺!”
肖改女渾身抖了一下,她幾步來到張鵬身邊,跪倒在張鵬腳下:“老板,求你借給我二十萬,我肖改女今生做牛做馬,報答償還你。”
“這!”
和肖改女非親非故的,張鵬不想借給肖改女二十萬,肖改女應該還不起二十萬。張鵬把肖改女扶起來:“改女同誌,我沒有這麼多現金。”
肖改女身穿一件黃風衣,她一張不施脂粉,瘦弱的小臉隱藏了一半在蓬鬆的烏黑長發裏。
“老板,我知道你有錢,2027和啟新渡假村都是你的。”
肖改女又給張鵬跪下了:“贖回我家的那串佛珠後剩下的錢足夠把我兩個妹妹養大了,她倆長大後也是你的女人。”
張鵬一臉成吉思汗,他尷尬死了。張鵬扶肖改女時,她死活不站起來。
“改女,站起來!”肖銀穎看不下去了,她遞給肖銀安五萬塊錢:“銀安,把當票撕掉吧!”
肖銀穎拉肖改女:“改女,起來,那串佛珠你拿走,別讓你爸看見就行了。以後我養你那兩個妹妹。”
“不,我不能再要銀穎姑你的錢了。我爺爺就是你出錢埋的。”肖改女以頭搶地:“老板,我給你磕頭了。”
“別,你快起來。”張鵬投降了:“我給你二十萬,不用還了。”
“我一定還。”
肖改女從地上跳起來,她衝張鵬伸出手:“老板,不用給你寫欠條了吧?”
肖改女的手,指甲修剪得精致、幹淨,手指很美,修長、細膩。就是有點瘦弱了。
晚上九點多,在肖銀穎家的典當行二樓吃過飯後,肖銀穎把沒精打采的張鵬送出銀鷹典當行。杜勇敢給張鵬那一百八十萬人民幣隻剩下三十萬了。
“銀穎姐,改女和你有親戚對吧?”
張鵬陪著笑臉,他看到肖改女也過來了:“你把那二十萬還給我吧,我真的很窮。”
“你窮得隻剩下人民幣了對吧?”肖銀穎哼了一聲:“剛才是你拚命不讓改女伺寢的,如今好名聲你落了,現在又找我要錢。你想得美!”
“都怪我嘴饞,想吃小野雞燉蘑菇。”
張鵬接過夏利車的車鑰匙:“一頓飯二十萬啊,心疼死我了!”
十多分鍾後肖銀穎和肖改女看著遠去夏利車,她倆對視一眼。肖銀穎和肖改女二女大聲嬌笑起來。
“改女,你真的想跟著張鵬嗎?”肖銀穎拉著肖改女的手:“張鵬不是好丈夫。”
“丈夫?”肖改女笑了一下:“張鵬的女朋友象個女神,他不會娶我的,為了我那兩個無辜,可憐的妹妹,我用這一輩子拚命工作報答張鵬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