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鵬,你是屁的武警,一個毛都沒有長齊的孩子!”
張村著名無賴,季老五先生呸地吐了一口唾沫:“你走了狗屎運,采用欺騙手段當上了板廠的廠長。你拱了很多好白菜。”
“快滾回家去。我不怕你,有膽就把我的膝蓋也都踢碎。二梅太可憐了,你竟然還想欺負她。”
“季老五,初一晚上你敢和剛死的季節淨臉對臉!”
張鵬作驚恐狀:“今天晚上是季節淨死後第三天,回魂夜,季老五,你要小心了!”
活人不能和剛死的非親人對臉,否則必遇鬼!
“毛孩子,你胡說什麼?”
四十來歲的季老五臉上的驚恐一閃而過,他驚慌中,口不擇言:“我在他後麵,是梅子和剛死的季節淨對臉了。啊——”
周圍響起一片恍然大悟的“咦”聲。
季節淨的父母及季節淨的堂兄和堂嫂衝向季老五和劉二梅,他們要當街打死奸夫淫婦,季老五和劉二梅給季節淨報仇。
一眾警察控製住季老五和劉二梅的同時,又保護著季老五和劉二梅。張村的村支書季剛強和村長張父等幾個村幹部勸住了季節淨的家人。
七歲的季招弟小朋友哭喊著衝向她媽媽劉二梅。季節淨六十多歲的媽媽拉拄了她可憐,注定成為孤兒的孫女小招弟。
“招弟,招弟!招弟——”
即將被押上警車,終其一生再也見不到季招弟的劉二梅幡然醒悟,她淚流滿麵,聲音如杜鵑啼血:“招弟,你長大後不要和我一樣,娘對不起你。”
劉二梅又想起了什麼,她梗著脖子,扭回頭:“招弟,你記住,長大後找你張鵬哥,請他給你安排個好工作。”
劉二梅舐犢情深,張鵬也不是鐵石心腸。
“二梅嬸你放心。人盡其用,我一定給長大後的招弟安排一個合適的工作。”
張鵬示意那兩個押著劉二梅的女警暫時放開劉二梅:“二梅嬸,你再抱抱招弟吧。”
劉二梅轉身給季節淨的父母及他老公的堂哥還有張鵬磕了幾個頭:“來世我劉二梅再報你們的大恩。”
然後劉二梅抱住季招弟就痛哭起來。幾分鍾後,季招弟被她奶奶抱到一邊,劉二梅被押上警車。
附近的張村,村民大都發出歎息聲,時知如今,何必當初!這世間沒有賣後悔藥的!
趙得立握住張鵬的手一個勁地晃:“張鵬少尉,我服了,你就是不會武術,也是一個優秀的刑警。”
“可惜了,季節淨經常打罵劉二梅,法院依法會酌情減輕對劉二梅的刑罰。”
張鵬歎了口氣:“但劉二梅不該讓季老五幫她將一根長鐵釘插入季節淨的腦袋中。”
張鵬檢查季節淨的屍體時,發現了季節淨頭頂正中間插入的鐵釘根部。
“張鵬少尉,我也服了。”
法醫劉一安再次仔細檢查過季節淨的頭頂後,他抓住張鵬的手:“回河東後我請你吃飯。”
看熱鬧的張村眾村民也都議論紛紛,國家果然沒有用錯人,18歲的武警軍官是實至名歸,張鵬,張黑孩能成為大老板絕非偶然。
出來看熱鬧的李菲、張東峰、趙五灃等人都是與有榮焉,張父和張母對視一眼,她倆笑著張村的老少爺們打著招呼回家了。
趙得立簡單審訊季老五幾分鍾。季老五被押上警車後,他還梗著脖子怒視著張鵬:“張鵬,兩人做案,我是從犯,你等著,二十年後見!”
“季老五,刑法去年七月一號修訂了。”
張鵬冷笑一聲:“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季老五,永別了!”
“張鵬少尉,過幾天我請客。”
趙得立上到警車上,他抽了季老五一個耳光:“你還二十年,下一輩子,說不定你是一條母狗,被我和張鵬殺掉吃肉。”
曲終人散,張村眾村民感歎著中回各家了。
瘦弱的劉二梅一個人不可能把季節淨的屍體弄到她家的木棚下,張鵬詐了一下跳出來的季老五。季老五做賊心虛,他驚慌之下,口不擇言,不打自招。
劉二梅白費了一番心機。很有心機的劉二梅不把季節淨的屍體埋到木棚下的地下,是給她自己留了一條後路。
劉二梅慌稱季節淨大年初二去外地做生意瞞不了多少時間,如果警察從她家木棚下挖出季節淨的屍體,那劉二梅的圓環餘地很小。
換句話說,如果今不是張鵬插了一杠子,劉二梅就涉除險過關了。
大年初一晚上喝了不少酒的季節淨又打了劉二梅一頓。打過劉二梅後醉醺醺的季節淨睡了。
生活不如意,身上多處疼痛的劉二梅看到躺在床睡得象死豬一樣的季節淨,她怒從心上起,惡向膽邊生。
於是劉二梅把張村著名無賴,一直糾纏她的季老五先生找來了。鐵釘從腦袋頂上插入大腦,致人死亡的奇案,季老五和劉二梅都聽說過,他倆比葫蘆畫瓢,害死了季節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