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三哥!”
216病房中那個腫眼泡男青年扔掉手中的撲克牌,他衝張鵬打躬作揖:“三哥,我是海莊的海大安,您堂妹夫。”
“滾一邊坐著。”
張鵬踢了海大安一腳:“等會再收拾你。”
穿越前加上穿越後的張鵬隻是在張東娟結婚時,和她孩子做滿月時遠遠見過海大安兩次,所以張鵬剛才沒有認出賭徒海大安。
海大安不但在遊戲廳賭博,他還和李四海等人賭博,他不輸大錢就怪了。
海大安唯唯諾諾著,坐到216病房另外一張病床上了,他心說,收拾我,你敢!敢收拾我,讓我家東娟和你鬧,咬你。
想讓海大安把他兒子抱走的張鵬看到李四海病床旁邊床頭櫃上那個白朔料袋中裝的東西後,他走到李四海病床前:“我秒秒種幾十萬,怎麼玩,玩多大?”
“爽快,不愧是大老板!”
李四海高興了:“我看中迎賓館了,張鵬,一把三十萬,你敢玩嗎?”
在址坊賭博,很少輸的李四海自信滿滿,他就是傳說中的井底之蛙。
“三十萬,一把?”
張鵬故作遲疑:“一把四萬吧?我包裏隻有四萬多了,我還有事呢。”
“重金一諾,一諾千金!你張鵬老板一諾就值三十萬人民幣。”
濁世佳公子李四海很自信地笑了笑,他果然如張鵬所料把那個裝有址坊商貿城土地證,房產證及他爸爸李義商簽過字的轉讓協議書,那個白朔料袋掂到床上:“張總,一局‘一翻一瞪眼’,比‘大’,我輸,址坊商貿城所有的店鋪及地皮就是你的了。”
“張總,址坊商貿的升值潛力很大。”
剛過了十八歲生日幾個小時的李四海直視著眼光有點躲閃的張鵬:“張總,如果你輸了,下午我爸去板廠財務科取三十萬人民幣,很公平吧?”
李四海過了十八歲生日,他就是完全具有民事主體的人了。
“板廠財務科沒有那麼多的現金。”
張鵬作勢往外走:“我尿急,改日再和你玩一把。”
“我爸爸是農行的副主任。”
216病房剛才一直沒有開口說話的那個男青年羨慕地歎息一聲:“這幾天板廠正收貨款,哪天都有一百多萬的資金回流。”
“三哥,你和四海玩一把。”
海大安跳起來:“年前年後我輸給他十多萬。”
“李四海,我鄭重問你一次,真的玩嗎?”
張鵬貌似很隨意切了一下李四海洗好的牌:“最近幾年,我玩牌從來沒有輸過。”
半分鍾後,“你們河東址坊李家,真想把址坊商貿城送給我啊。”張鵬抓起那個白朔料袋:“大安,跟我走。”
“不可能,不可能!”李四海左手捶胸:“不可能!”
“海哥,張鵬應該沒有出老千。”
李四海的賭友農家興帥哥看了看張鵬和海大安二人的身影:“剛才我一直盯著張鵬的雙手,一眼也沒有眨。張鵬的運氣太好了。這盒牌中隻有一張黑桃13,竟然被張鵬抽到了,你藏了一張梅花12輸了,天意啊!”
二十多分鍾後上午十一點,河東市第一人民醫院東門附近一小家飯店一樓那個房間中,張鵬、海大安,抱著小海帥哥的張東娟三人圍桌而坐。張東娟有傳呼機,張鵬打傳呼,讓她回來了。
“三哥,八點多,我在大家樂遊戲廳看農家興玩老虎機。”
海大安胡扯:“李四海給農家興打電話,剛才我隻是看農家興和李四海玩牌,我真的沒有玩,我和農家興上樓後沒有看到您。”
“三哥,你放心吧。”
張東娟喂小海帥哥吃奶:“大安給我做保證了,隻要你出錢給我們租個店鋪,他就一心幫我賣衣服,再也不打牌了。”
張東娟沒有傻到底,她留了一點心眼,沒有給海大安說張鵬給他們買了間商鋪。
“大安,十賭十騙。”
張鵬雙手如穿花蝴碟樣玩著撲克牌:“自古以來沒有靠賭博發家的,你不想在海莊,幫你爸媽侍弄桃林,我給東娟租了個商鋪,我交了兩年租金,你好自為之。”
張鵬心說,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希望你海大安浪子回頭。
然後張鵬飛快地吃光那一大碗炸醬麵,他抺了一把嘴。
“東娟,我要去河上市。”
張鵬扔到飯桌子上一百人民幣飯錢,他起身離去:“東娟,有事給我打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