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浪漫,我好感動啊!”
季涵亞呸了一聲:“但姐不想流淚,初高中時你和張靜不懂什麼是愛情,黑孩,在你心中,張靜隻是你的妹妹罷了,你和她領個屁的結婚證,你想亂倫嗎?”
上午八點多,張鵬和季涵亞肩並肩站在張村東南的185單行石橋,橋頭。
“啊,落河啊!”
張鵬伸開雙臂,他濕性大發:“落河啊,落河,你的水勢咋這麼大呢,啊!”
“你發什麼浪!”季涵亞踢了張鵬一腳:“今年落河的春汛也太大了吧?”
張鵬和季涵亞麵前,渾濁的落河水放蕩不羈,波瀾起伏著順河道如萬馬奔騰一樣洶湧澎湃,浩浩蕩蕩,滾滾東去。
現在的落河水讓人心驚膽戰,河水撞擊在河道邊的泥土上,時而卷走一個大泥塊,好像要把人拖下水一樣。
“涵亞,走了。”
張鵬坐進奧迪車,他歎了一口氣,再有幾個月波及全國的洪澇災害應該會如期而至。小人物張鵬人輕言微,他徒奈其何。
江北省,省委書記,張發國同誌;雨省,省長楊丙軍同誌聽了張鵬預報的洪澇災害後,他倆明顯都不太相信。
大自然給了提示,今年許多江河的春汛水勢都比往年大多了,
“黑孩,你裝出一副憂國憂民的樣子幹什麼?”
季涵亞掐了張鵬一把:“別玩深沉了,姐已經被你迷住了,人家和你一起鑽山溝。便宜你了,誰讓你有血鑽呢,算我倒黴。”
張鵬直當沒有聽到,他專心開車。
上午九點多,張鵬在奉公街上買了不少禮物和季涵亞來到河東市,河東區,址坊鄉,南村,村頭。
直到今天張鵬才知道,中醫界的泰山北鬥,南東山教授竟然是他的河東老鄉,他和南雨佳美女是實打實的老鄉。
“張鵬,你來這裏應該是走親戚對吧?”
季涵亞剜了張鵬一眼:“你占了這個村一個美女的便宜,你不敢不來,所以你帶著我這個擋箭牌來了。”
張鵬嚇了一跳,季涵亞猜對了。張鵬不喜歡南家人為人處世的做法,他起了疏遠南雨佳的心。
“亞亞,女人太聰明了,是找不到婆家滴。”
張鵬開了一張空頭支票:“涵亞,冒充一次我女朋友,明天我陪你逛桃花會。”
“不用冒充。”
季涵亞把一個指頭肚大小的雕刻成龍的黃玉塊掛在張鵬的脖子上,她伸頭親了張鵬一下:“張鵬,我愛你!姐就是你的女朋友。”
“這一雌一雄兩塊和田籽玉塊是火車上那個大嫂送給咱倆的。”
季涵亞把一個指頭肚大小的雕刻成鳳的黃玉塊掛她脖子上:“石老爺子精雕細琢了這麼多天,我昨天去中周就是拿這一對玉龍,玉鳳的。”
“亞亞,謝謝你。”
張鵬把車靠邊停下,他正色肅聲:“涵亞,咱倆一點可能也沒有。”
“誰也不知道明天會發生什麼事。”
季涵亞伸頭咬了張鵬的嘴唇一下:“萬事皆有可能。”
“唉,長得太帥就是麻煩!”
債多不愁,反正已經招惹這麼多女孩子了:“亞亞,如果你要,今年夏天我也送給你一枚血鑽戒指。”
“靠,太不容易了,姐終於弄到一個競拍座位了。”
季涵亞掐了張鵬一下:“黑孩,你別得意,我打算二十四歲結婚,三年之內什麼事都有可能發生,姐也不是非你不嫁。”
一分鍾後,“靠,傳說中的燈下黑!”
張鵬拍了一下自己的頭:“寶石齋,寶石齋!小騙子石睛雯的爺爺,石伯明老爺子原來就是鑽石雕刻家。我滿世界尋找鑽石雕刻家。”
“啊,山窮水盡疑無路!”
張鵬親了季涵亞一下:“啊,柳暗花明又一村!”
“看你那傻樣!”
季涵亞橫了張鵬一眼,她扭臉看到幾輛小車魚貫開進南村:“咦,我媽的車,張鵬,跟上那三輛車。”
十幾分鍾後,張鵬和季涵亞手拉手來到南村東地,那個如一個巨大房子樣的小山旁邊。南村的東地盡頭就是南星山脈。
幾十公裏外,巍峨的南星山主峰俯瞰著渺小的南村。陽春三月,萬物複蘇,不大不小的南星山脈已經泛青了。
巨廠西麵,一大群南村的村民圍著南東山、南雲安、南雨佳等十多個人。一個四十來歲的男人及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婦女向南東山哭訴著。
季涵亞的媽媽申鳳是河東市衛生局的局長,她和南雨佳說著什麼。張鵬和季涵亞躲在圍觀的南村,村民後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