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四點多,離七羊市區約五公裏白水庵大門口,鄭依初美女帶著一個劍眉星目,一臉英武之氣,皮膚有點黑的美女來問禪。
鄭依初強自忍住笑,她作一本正經狀。張鵬同學男扮女裝入尼姑庵,勸常瓊瓊美女還俗記,大戲馬上就要上演。
白水庵是七羊市最大的尼姑庵,但在1998年,它的香火也不旺。
黑美女故意讓那個知客老尼看到,他往功德箱中扔了一千塊錢。“師父,昨日我偶得一夢。想請貴院安瓊師太解或。”
黑美女捏著嗓子:“上個月,皈依你佛的安瓊師太,我和她有緣。”寺廟或尼姑庵中佛法比較深的老僧或老尼獨坐在一房間中,香客捐贈一定錢財和某個老僧或老尼聊天就是“問禪”。“問禪”就象醫院的門診一樣。
上個月才出家的常瓊瓊小尼姑肯定不能坐專家門診。但有錢能使鬼推磨,張鵬出的掛號費多。
十幾分鍾後,黑美女張鵬被一個小尼姑帶到白水庵一個房門前。專家一次隻接待一個病號,所以鄭依初隻好在白庵外等花和尚張鵬。
安瓊小尼姑瘋勁上來了,常瓊瓊不見白水庵以外的人,張鵬隻有男扮女裝深入白水庵內部。
十幾秒後禪房內,張鵬心疼了。一身青色尼姑服的常瓊瓊滿頭烏發沒有了,她竟然真的剃度出家了。
常瓊瓊的父母陣亡為國捐軀後,她外婆是常瓊瓊能找到家庭歸屬感的親人。但常瓊瓊的外婆96年三月份走了,那時她心灰意冷之下就有了出家的念頭。
幸運或者是不幸,常瓊瓊遇到張鵬這個河東史上第一大流氓,她又重新燃起了希望,和對美好生活的渴望。
在京城機場候機樓大廳,古斯達拿著粉鑽求愛時,常瓊瓊猶豫了一小下。
女人真的很難拒絕有色鑽石的誘惑,但張鵬貌似嫌棄她了,常瓊瓊一時想不開就來白水庵出家了。
“施主有什麼事需要小尼解或?”
常瓊瓊頭也不抬,她實話實說:“我什麼佛法都不會。”
“我會佛法。”
花和尚張鵬湊近常瓊瓊:“瓊瓊俏美尼,出家即不出家;不出家即出家。俺的瓊瓊,快隨我回家吧。”
“啪嗒!”“嘩啦!”倒扣著,藏在張鵬左右胸前,那兩個瓷碗掉在地上碎了。
“張鵬?張鵬,哈哈!”
張鵬裝女人的道具瓷碗碎了,常瓊瓊哈哈笑了兩聲,然後她的笑聲戛然而止。
“張鵬,你什麼都不要說了。”
常瓊瓊低頭閉目:“你走吧,小尼塵緣已盡,你以後不要來了。”
然後,常瓊瓊起身往外走:“不要再來了!”
“瓊瓊,我從蒙古國越獄,想見你最後一麵。”
張鵬聲音沉重,他使出撒手鐧:“瓊瓊,別了,我得了很重的病,瓊瓊,我的愛人,來世再見!”
“越獄,重病?”
常瓊瓊驚了,她拉住張鵬的手:“張鵬,咱們快去醫院。”
“我不去。”
張鵬死活不願意走出房間:“我要留在這裏等死,這裏離你近!”
“張鵬,求求你,我陪你去醫院!”
常瓊瓊聲音哽咽:“張鵬,你竟然在蒙古國住監獄了,你在那個很野蠻,千裏沒有人煙的地方得了什麼病啊?”
蒙古國的加重手銬和腳鐐很歹毒,張鵬手腕和腳腕上被加重手銬和腳鐐磨破皮的傷口還沒有長好,塵緣末斷的常瓊瓊小尼姑不中招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