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國南方某些大篷車演藝團來月西討生活太正常了。身在異國他鄉,給老鄉捧個場,張鵬信步走到小舞台前。
舞台前的觀眾不少,聽他們的議論,張鵬知道這個叫藍月亮的演藝團,每隔三兩個月就會來清安鎮演出,兼賣一點華夏的小商品。
大篷車演藝團靠演出,在月西掙不到錢,他們或多或少都走私。人總要活下去,貓有貓途,狗有狗道,人在旅途。
走到舞台前,往藍月亮演藝團的錢箱上扔了一厚疊不值錢的越南盾,張鵬看了看演藝團男主持人臉上的水鏽,他決定在這裏看演出。
演藝團男主持人臉上有水鏽,藍月亮應該有船,他們開船來清安鎮的。
經常來月西的藍月亮演藝團肯定和月西某邊境口岸的軍人熟悉。張鵬決定搭藍月亮演藝團的順風船逃出月西。
演出開始一個多小時後,張鵬又往藍月亮演藝團的錢箱中扔了一疊越南盾。藍月亮演藝團的台風不錯,沒有黃色表演。
一個身材纖細,麵黃肌瘦的黃毛丫頭,藍晶唱的民歌很好聽,她的聲音象黃鸝鳥鳴叫。
可惜張鵬聽不懂藍晶的月西某少數民族方言,他不知道藍晶唱的什麼。
十多分鍾後,“朋友們,激動人心的時刻就要到來了!有請咱們的美女蛇藍月和她的舞伴。”
男主持人表情誇張,他大聲報幕:“請欣賞與蛇共舞!”
觀眾們掌聲如雷,他們大都看過藍月表演。
一個妖媚的二十多歲女孩子走上舞台,她的脖子上掛著一條粗如成人胳膊的眼鏡王蛇。這個女孩子就是藍月亮演藝團的台柱子,藍月美女。
扔給舞台下的觀眾一個飛吻,藍月美女隨著震天響的搖滾樂,用力扭腰擺臀,她的勁舞點亮的舞台下一眾成年男觀眾的眼睛。
眼鏡王蛇則是在藍月身上不停地遊動,它時而衝舞台下的觀眾抬頭怒視,作勢攻擊。
這條眼鏡王蛇的毒牙竟然沒有被拔掉,它有短時間致人死亡的能力。
張鵬歎了一口氣,生活不易,人生太多苦難,大篷車演藝團演員的心酸誰人知?
一步踏錯終身錯,與蛇共舞為了生活。藍月也是女人,她怕蛇的痛苦向誰說。
受了生活的逼迫,顆顆淚水往肚吞落,難道這是命,注定一生與危險過?搖滾舞搖呀搖,毒蛇身上遊,誰叫我是一個苦命女?
舞台下觀眾們大都興奮了,他們鼓掌叫好。不少觀眾往藍月亮演藝團的錢箱中扔錢。張鵬也輕輕拍著手,他被一個月西國獨眼龍男人擠退一步。
三十多歲的獨眼龍男人剩下的那一隻眼睛緊緊盯著舞台上的藍月,他想用眼光把藍月身上的衣服扒掉。
幾秒後,興奮之極的“獨眼龍”右手大拇指指和食指放入口中,他用盡全身力量吹。一聲淒厲的口哨聲響起,竟然壓過了震天響的搖滾樂。
然後,藍月身上那條正在遊動的眼鏡王蛇頓了一下後,它咬了藍月一下。藍月“撲通”一聲倒在舞台上。
眼鏡王蛇發了性子,它又咬了第一個跑到藍月身邊的小丫頭藍晶一口後,遊下舞台遠去了。
舞台下的觀眾大都驚呼一聲,他們大都散開了。惹禍的獨眼龍男人更是很快就跑得無影無蹤了。搖滾樂停了,舞台上亂作一團。
正找機會和藍月亮演藝團拉上關係的張鵬笑了一下。機會來了,非祖傳秘方,張鵬醫生治療毒蛇咬傷有奇效。
這時,一個四十多歲的男人背著藍月;另一個男人背著藍晶下了舞台,他們送藍月和藍晶去清安鎮上的醫院。
藍月亮演藝團的老板,藍月的爸爸藍強悲痛之極,他沒有太多錢給藍月和藍晶治病。或者說藍月和藍晶應該堅持不到醫院。
眼鏡王蛇是世界上最危險的蛇類之一,它毒性極強。月西的消費水平較低,但月西的醫生也欺生。
藍強的錢肯定不夠給藍月和藍晶治病。藍強同誌悲欲絕時,他的救星張鵬同學出場了。
“大叔,我是華夏人張軍。”
張鵬迎上藍強:“這一兩天我的血能解毒蛇的毒……”
藍月和藍晶馬上就不行了,死馬當活馬醫,藍強同意用張鵬的血療大法給藍月和藍晶治病。
昏迷的藍月和藍晶,各被喂了張鵬幾滴血後,身體素質很好的藍月立即就醒了,她跳起來:“靠,沒有死!”
二十多個藍月亮演藝團的人包括那幾個好奇心很大,留在現場沒有走的月西國人大都歡呼一聲。
眼鏡王蛇的蛇毒也是神經毒素,麻痹的神經被張鵬的血疏通後,身體瘦弱的藍晶也醒了,她拉著藍月的手站起來:“老天,我竟然沒有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