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留著大胡子的流浪漢端起一旁的水杯喝了口水,隨即淡淡的看了一眼蘇曼,指了指那塊牌子下的一個鐵盆,於是會意的蘇曼很快便轉身將目光看向了我,我本來下意識的想一口回絕蘇曼,但卻最終輸給了她那雙充滿乞求意念的眼睛,實際上我也對流浪漢的這種乞討方式並不反感,相反卻很欣賞,於是便掏出錢包準備拿十塊錢丟進流浪漢的鐵盆裏,但在這個時候,蘇曼卻趁我沒有防備搶下了我的錢包,將我錢包裏的所有錢都丟進了那個鐵盆裏。
“你是不是傻了!”我震驚的衝蘇曼吼了一聲,雖然我打算給流浪漢一些錢,但那絕對不是錢包離得所有,於是趕緊彎下身子將蘇曼丟進鐵盆裏的那四五張一百元麵額的人民幣拿了回來,然後瞪著那流浪漢道:“他媽吹個曲子能要你的命嗎?本來我還挺同情你打算給你一些錢的,但就憑你剛剛這種表現來看,別他媽再指望著我能給你一分錢了!”
流浪漢露出了一個讓我不太理解的笑容,隨即給自己點根煙搖了搖頭,便開始收拾起了自己帶來的那些簡陋的乞討工具,而也是這時,我才注意到位於他身前鐵盆的下麵,壓著一小塊紙板,上麵寫得是:“經典隻有一個,而曲子則不能重演!”
於是我這才明白是自己曲解了流浪漢的意思,而他那最終流露出來的笑容,則更像是對於我無知、小氣的一種嘲諷。
流浪漢帶著自己的東西離開之後,我有些尷尬的看了看蘇曼,而蘇曼則是用一種極為失望的眼神凝視著我半天,最終轉身離去。
我一個人坐在流浪漢之前坐過的位置連續吸了幾根煙,突然有些莫名的心塞,或許我真的不該以自己這世俗的眼光來評判這個社會人性的好壞,因為在這未知的空間中,一定有著些不為人知的秘密,可現在所能感受到的便隻剩下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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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臨近夜晚十一點鍾時,我找到附近的公交站台乘坐著通往到我所在地方的最後一班公交車,在走到樓下的時候,突然一個激靈,這才意識到晚上我還約了米琪吃飯,可我卻因為與蘇曼在一起的緣故,而一時忽略掉了此事兒。
於是我下意識的掏出手機看了看,但手機上麵卻並沒有顯示任何一個未接來電的通話記錄,這不禁讓我感到疑惑與猜疑,很可能是米琪為了等待著我的電話,而我終沒能打過去,所以生了氣,但米琪又偏偏不是那種喜歡在外麵鬧事兒的女人,出了什麼事兒她也都隻在我們兩個人的家裏說清。
想到這裏,我便下意識的朝我所住的房子看去,而那客廳裏燈光正如想象般亮著,我想此時的米琪一定是在家看著電視等待著我,一時之間我不禁有些失措,但有些事兒終不能逃避,在我帶著焦慮的情緒蹲在樓下的走道吸了根幾煙,最後終於鼓起勇氣硬著頭皮上了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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