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間頗具古風的飯店包廂裏,阿火向我介紹了飯店的老板,不過因為並不熟識的緣故,我與老板很客氣的聊了幾句,他又對我說了聲“生日快樂”之後便下樓招待客人去了。
開了瓶二鍋頭,阿火給我還有劉偉一人倒上了一杯,我與阿火的酒量還算湊合,而沒想到劉偉這小子居然也是非常的能喝,一口下去直接喝大半杯,接著跟個沒事兒人似的。
飯吃到一半的時候,我們都喝的已經有些暈乎了,這時阿火突然摟著我的肩膀,問我:“王……王也……你……你的那……那個老同學今天怎麼沒跟你一起過來?”
我狠狠吸了幾口煙,雖然頭腦有些犯暈,但意識卻很清醒,實際上不是我不想叫陳傑,而是我糾結著他到底回沒回上海,更不確定就算我叫了他,他會不會過來!這段期間隨著米琪的離開,好似他與我也很少聯係了,或許是真如他說的那般,公司比較忙碌吧……
一根煙快要吸完之際,阿火也終於有些頂不住酒精的作用,昏昏沉沉的眯著眼依靠在椅子上,睡沒睡我倒不知道,但肯定此時的他一定是意識不太清晰的。
我到樓下收銀台去結賬的時候,被老板告知都是兄弟,不用掏錢,而且他平時也經常到阿火那邊喝咖啡都是不收錢的,我本能的想掏出五百塊錢放在收銀台,但熱情的老板卻是為此差點與我急了火。
在河邊的青石凳上,孫真真與劉偉被我支去先行給阿火看店,而阿火我倆則是一人夾著一根香煙,沐浴著那不算太強的陽光……
阿火仰著頭,用手比作一個OK的手勢放在眼前,透過大拇指與食指間的圓,看向那片蔚藍的天空,看來此時的他已經緩過了不少的酒勁兒!
片刻之後,阿火依舊保持著他的姿態,對我說:“王也,你學著我的動作,看看從這個圓圈裏看世界,能看見什麼!”
我知道阿火又犯起了文青病,但還是傻逼似的把手化作了一個OK的手勢放在了眼前,可能是我領悟性不夠層次,看了半天也沒能從中看到些什麼,於是撇了撇嘴放下手,看著阿火道:“你從這圓圈裏看見的世界是什麼的?”
阿火將兩隻手都放在了眼前,路過的遊人紛紛投來異樣的眼神,肯定沒一個不認為他不是傻逼的,還好我有先見之明,早都收了手……又是等了片刻之後,阿火長歎了一口氣,道:“欲望……滿世界都他媽充滿了欲望!”
我皺起了眉頭,緊接著又隨阿火的視線看去,卻始終不知所指,於是再次給自己點上了一根香煙,靜靜的等待阿火接著說下去。
在我又是一根香煙快要吸完之際,沉默中的阿火終於放下了雙手,接著給自己點了根煙“吧唧吧唧”狠狠吸了幾口,才道:“這是一個充滿欲望的世界,有些人能克製住自己的欲望,所以寧願讓自己承受著悲痛,也不願意讓他(她)所愛之人麵臨著難以啟齒的抉擇!而還有一些人,為了他(她)所追尋的目標,不惜以犧牲任何事物的代價為前提,隻為博得心上之人一語歡笑……這個世界到底是怎麼了……歡暢都給了陌生人,而傷痛,卻都是留給了身邊最親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