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蘇曼那充滿壓迫性的氣勢下,我支支吾吾半天,才說道:“忘了放哪兒了……”
為了怕蘇曼生氣,我又趕緊強顏歡笑安撫道:“不就一串手鏈嘛,我沒有戴首飾的習慣,而且我本身又不信佛……”
蘇曼眼眶突然有些紅潤了起來,她保持著沉默卻好似是對我最大的懲罰,我有些茫然的摸了摸鼻子,又說道:“我知道這東西是你千辛萬苦求來的……可丟都已經丟了……大……大不了我回去把家翻個底朝天也把它找出來就是了!”
為了擔心這些話沒有說服力,我又舉起手說:“我對楊柳樹起誓,如果我不把這手鏈找出來,下輩子投胎做老鼠!”
蘇曼歪過頭去不願意再搭理我,而我的心緒卻在此時變的無比忐忑不安,許久之後,蘇曼終於指著旁邊一個酒吧,對我說:“你進去把那個美女駐唱歌手的吉他借出來給我玩一會兒!”
我朝酒吧裏看了一眼,不禁為蘇曼的無理取鬧而感到頭疼,於是撇嘴道:“大小姐,咱們能不能不隨便問人借東西啊?”
“你愛去不去!”蘇曼帶著情緒的說完,之後便再次對我冷眼相待。
我呆在蘇曼的身邊,一陣無奈的看著她,試圖找個話題與她溝通:“你怎麼突然來西塘了?而且來這邊也事先也不跟我說一聲!”
蘇曼保持沉默。
“我晚上請你吃飯吧?想吃什麼都可以……”
她繼續沉默……
經過我長達十幾分鍾的勸導,她始終沒有與我多講半個字,惹急了還會用腳踩我,而這時我才知道原來她若真固執起來,也並不比孫天真差上多少,還是說這一特點本身就是女人的天性?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而此時也是酒吧正式開始營業的時間點,一般的酒吧幾乎都是靠歌手那婉動的聲線來吸引顧客,如若我在這個時候去把人家吃飯的東西借走,想想都是沒有一絲的可能性。
最終,我在蘇曼的固執下,被迫厚著臉皮去到了酒吧,但進了酒吧之後,我並沒有先著急去跟歌手談借她手中吉他的事情,而是要了瓶啤酒坐了下來,並不時用眼神的餘角朝外去看蘇曼那在人群中略顯單薄的身影。
等到一批客人離開之後,駐唱的歌手也終於放下了手中的吉他休憩,我在這時突然起身來到了那個美女歌手的身邊,尷尬的摸了摸鼻子,問道:“能請你……喝杯酒嗎?”
我是一個不太擅長與異性搭訕的男人,當我來到那個長相還蠻清新的女歌手麵前說出這番話的時候,隻感覺臉上一陣發燙,特別是帶著目的性接觸她的時候。
“不好意思,我不會喝酒!”女生帶著歉意朝我笑了笑,隨即又朝門外看了看,問我道:“河邊坐著的那個,應該是你的女朋友吧?”
我隨著她的視線看去,突然下意識有些不知道該怎麼去回複她的這個問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