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猛然吸了幾口香煙,問阿火道:“你覺得魚和熊掌,能兼得嗎?”
阿火疑惑的看著我:“為什麼這麼問?”
“顧冉要離婚了……而也正是因為她感情上的犧牲,所以才換來了陸輝的頓悟……”
阿火無奈的歎息:“像陸氏那麼傳統的企業很多,他們對於婚姻的概念也很傳統,無非就圖個門當戶對或商業聯姻,甚至生孩子對於他們而言,不過就是場一時快活之後而投下的潛力股,顧總出身並非名門世家,婚姻的破敗是早晚的事兒!”
“我靠,這你也懂?”
“嗬嗬,見的多了……”阿火輕聲咳嗽幾聲,又道:“天真的事兒我也知道了……誰的青春不迷茫,誰的歲月不荒涼,隻是覺得有些惋惜!”
“怎麼說?”
“天真連二十四的生日都還沒有過,算下來也不過才二十三歲,孩子打掉也未必不好,生下來既折磨了自己,也便宜了那個人渣……隻是替女人感到惋惜,因為她們多半都年輕時都愛過一個人渣!”
我搖頭道:“其實當初我的思想跟你一樣,可是後來我仔細想想,覺得她最好還是把孩子生下來,做一個單親媽媽也沒什麼不好的,如果我是女人,我一定會選擇獨自生下這個孩子,並把他(她)撫養成人!”
說完之後,我這才意識到一個轉折性的問題,於是激動的用腳趕緊踹了阿火一腳,道:“我看劉偉那孩子好像挺喜歡孫天真的,你說如果把他跟孫天真撮合在一起,結果會怎樣?”
“你覺得這對劉偉來說公平嗎?”阿火狐疑的看著我問道。
“在愛情麵前沒有所謂的公平,而且孫天真的個人經濟能力也足夠給他們今後物質上的生活,如果劉偉要是真的愛孫天真的話,那他一定不會介意孩子的問題……你覺得我可不可以借這次的機會考驗一下劉偉,剛好也能驗證他對於孫天真的愛,是否是真的!”
就在我話音剛落之時,孫真真突然一躍跳到了我的背上,問道:“什麼是真的?你們聊什麼呢?”
阿火瞥了我一眼,最終將手中的煙蒂送到了嘴邊,而我回頭看去,蘇曼已經抱著自己的那把吉他開始調音,我伸手拍了下孫真真的額頭,怒斥道:“你能不能文靜一點兒,哪個女人像你這樣,而且你還是處在懷孕的狀態!”
“喔……”孫真真從我的背上下來,然後端了一個紙箱放在我的身前,嬉笑道:“我在回來的路上跟曼姐商量好了,我們決定今天就在大街上賣唱,爭取把她明天回北京的機票給賺上來!”
我無語道:“要是賣唱一晚上能賺五六百塊錢,那幹脆以後我就別做生意了,每天白天睡覺,夜晚出來唱會兒歌,衣食無憂了……還能全國旅行,走到哪兒唱到哪兒!”
“這主意挺好的呀!”蘇曼將吉他遞給了我,笑道:“以後可以捎帶上我一起去哦!”
我笑了笑,將吉他遞給了蘇曼,道:“我做不到自彈自唱,咱倆配合著來吧!”
“想唱什麼歌兒呢?”
我在腦海中思慮著,終於想到了一首自己比較喜歡的作品,於是說道:“就唱《那些花兒》吧!”
蘇曼隻是微微一笑,便很快嚐試著撥動了琴弦,隨著前奏的開始,我也在回憶的浪潮中沉淪,唱道:“那片笑聲讓我想起我的那些花兒 ,在我生命每個角落靜靜為我開著,我曾以為我會永遠守在他身旁,今天我們已經離去在人海茫茫,他們都老了吧……他們在哪裏呀…… 我們就這樣各自奔天涯……啦……想她……啦…她還在開嗎……啦……去呀! 她們已經被風吹走散落在天涯,有些故事還沒講完那就算了吧,那些心情在歲月中已經難辨真假,如今這裏荒草叢生沒有了鮮花,好在曾經擁有你們的春秋和冬夏……他們都老了吧? 他們在哪裏呀? 我們就這樣各自奔天涯……”
我評判一首歌兒的好壞,往往是以歌詞是否動人為標準,而這首經我口中所唱出的《那些花兒》,字字珠璣,那些心情在歲月中已經難辨真假,如今這裏的荒草叢生沒有了鮮花,我們就這樣各自奔天涯。
那些開在我生命中每一個角落的鮮花,我曾以為我會永遠守在他(她)身旁,如今已經離去在人海中的茫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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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首歌蠻好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