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曼的表哥似乎是個暴脾氣的人,在我以挑釁的姿態罵完他後,他伸手便直接抓住了我的衣領,抽搐著嘴角威脅我說:“你信不信我一拳打的你站不起來!”
我摸了摸鼻子,撇嘴道:“你要真那麼有本事,就一拳打的我永遠站不起來!”
“你以為我不敢是麼……”他的手上開始逐漸的發力,而我深知自己跟他的身體條件不是一個層次,更何況他還是職業的拳手,於是便徹底放棄了反抗的心態,卻依舊在臉上掛著似笑非笑挑釁式的笑容,從各方麵來看我都比不過他,但我絕不會就此放下男人的尊嚴,這是原則。
老媽這邊見到我被別人揪住衣領,頓時也不考慮任何的因素,衝上前來便撕扯著他的衣袖讓他放開我,伴隨著她一起的還有沈茴。
或許是因為老媽與沈茴的行為徹底激怒了他,導致他不耐煩的抬手就準備把她們推到一旁。
“曲文磊,你鬧夠了沒?”白櫻嚴厲的聲音像是一道驚雷,致使我眼前這個叫做曲文磊的男人剛剛抬起的手在那一瞬間被凝固在空氣中。
白櫻走上前來將曲文磊抓在我衣領上的手給掰開,回頭瞪著他道:“你這傲嬌的毛病永遠都改不掉!”
曲文磊怔怔的看著白櫻,隻是緊緊握著拳頭卻沒過多的言語,而我因為曲文磊將手鬆開之後,也終於有時間整理了下衣服,然後將視線轉向從始至終保持保持沉默的蘇曼,在她不起波瀾的冷漠下,對白櫻輕聲說了句“謝謝”,便轉身拉著老媽的胳膊說:“咱們走吧!”
“王也!”白櫻的聲音從我身後響起。
我停下身子回頭疑惑的看著她。
這時白櫻兩步走到我的身邊來,說道:“我跟你一塊走吧,我想我們之間似乎有點兒誤會!”
我不自覺的把視線看向了蘇曼,但她在我看向她的同時,似乎刻意回避著我,轉身便徑直朝酒店的電梯間方向走去,我知道她的冷淡隻是履行了自己的諾言,所以也並不認為她的行為很反常,但多少還是有些淺淺的失落感,但這樣又能如何,我沒法改變什麼,也沒有必要去那麼在意她對我的態度。
走出酒店外,由於我的拒絕,白櫻沒有再繼續跟上來,但是我已經沒有了繼續吃飯的興趣,於是便聽從老媽與沈茴的建議,回到家隨便吃了一些家常菜。
……
吃完午餐,我像從前一樣站在陽台上,讓大自然的風來放空自己內心的孤獨與焦慮,我不再那麼想抽煙,因為此時擁有冷風的陪伴。
通過中午發生的狀況,使我再一次認知到了自己此時的生活處境,所謂尊重隻是能力者的權力,而規定也不過隻是對於弱者一種委婉的推辭,我沒有蘇曼尊貴的身份,更沒有她上億身家的家庭,她身上散發著的光芒使我又時常會把蘇曼看錯為指引我前行的星星,但無奈星光過於耀眼,不光照亮了我眼前的道路,也晃瞎了我的雙眼。
大概在家休息片刻之後,我便準備去公司上班也順便出去談一些業務,但在出門的時候卻意外在公寓樓下遇上了拎著手提包佇立在寒風中的白櫻,她的嘴唇都凍的有些發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