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曼頗為無奈的看著我,沉默了良久才自言自語似的說道:“如果人活著要是有的了選擇,那誰還願意會去選擇妥協……”
我不解的凝望著她,頓了頓,她又繼續對我說道:“離開或許對於誰而言都是解脫,王也你別跟個孩子似的……這世間最冷淡的就是人情……許多人來來去去相聚也別離,有些人注定隻是個路人,沒人知道他們為何離去,也沒人知道什麼是結局……而有些東西沒必要非去追尋答案,因為知道的越多,就意味著得到了更多的痛苦!”
“痛苦又怎樣,反正我已經習慣了折騰!”
蘇曼有些疲倦的搖了搖頭,最終起身走向了自己的臥室……
這個夜晚,從我在這套房子離開的那一刹那,便已經決定在樓下默默的守候著,上海的冬天很少下雪,但是今夜卻將白色染滿了我眼前的世界,在微弱的燈光下,格外耀眼。
我徘徊著,失措著,最終在那熟悉的木質長椅上等待著,殘留著地上的一根根煙頭。
突然我掐滅手中的最後一根香煙,在蘇曼這邊吃到閉門羹後,開始試圖從白櫻那邊得到一絲消息,於是慌忙中掏出手機給白櫻打去了電話。
在電話被接通的那一刻,白櫻的聲音慵懶中夾雜著一絲詫異,問我說:“王也,這都淩晨四點多鍾了,你怎麼這個時候給我打電話呀!”
我狠狠咽著口水,在刺骨的寒風中,她輕柔的聲音像是一縷陽光照射進了我的心窩,以至於說話都開始哽咽、顫抖著,說:“小白……”
白櫻似乎從我的言語中聽出了什麼端倪,於是連聲音都變的不在含糊不清,問我:“王也,你怎麼了?”
我努力控製著自己的情緒,說道:“小白……你說咱們是閨蜜對不對?”
白櫻詫異的問我:“是啊……不是……你怎麼現在突然跟我說這個了?”
“我想找人說話……!”
“你在哪兒呀?怎麼聽筒裏傳來了都是風聲……”
“在蘇曼現在住的小區樓下!”
在我與白櫻結束通話的大約半個多小時的時間之後,她開著一輛白色寶馬7係出現在了我那模糊的視線中,她一身潔白的長款羽絨服,披散著頭發,腳下依舊踩著那雙毛茸茸的雪地靴,在這雪地中發出吱吱的聲響。
把一把傘具遮擋住我的頭頂之後,她用手將我身上積累下來的雪花拍落,隨即又把跨在胳膊上的毛毯蓋在了我的身上,沒好氣道:“王也,你大半夜發神經在這瞎坐著幹什麼?”
我握著手中的空香煙包,抬起腦袋瞥了她一眼,問道:“你有香煙嗎?”
白櫻看著那雪地中漸漸被掩蓋上一層薄雪的煙蒂,說道:“你把我叫來,是不是就為了讓我見識見識你一個人在這坐著,抽著香煙時的那份傷感,好感染著我,讓我陪你一起坐在雪地中裝深沉!”
我有些煩悶的揉著頭發,道:“super曼要去國外生活了!”
“那你把我叫來,就是想讓我能替你勸一勸她,好把她留下來?”
“我隻是不太明白她為什麼總是生活的讓人揣摩不透!”
白櫻無奈的歎息,最終將我身邊另一半長椅上的落雪清除,又在我身旁坐了下來,隨著我的視線看向那座樓層,說道:“王也,不管你對她的情感是怎麼樣的……我能勸你的,就是最好別把自己陷的太深,因為這樣受傷的隻是你而已……我不希望再看到那個醉酒在寒風暴雨中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