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黎明的時分,凡雲就已經靜悄悄的離開了客棧,坐著踏雪紅鬢獸趕回門派中。
露水沾濕了他的衣裳,這是凡雲有意為之,盡量把自身弄得狼狽一點。在距離門派山門幾裏路的地方,他把踏雪紅鬢獸一並收入了青銅指環內,徒步回去。
有身份腰牌為證,倒也順利的回到門派中。凡雲沒有停住腳步,往事務大廳中走去,剛好顧辰逸和舒南都在這裏。
“師弟你回來了,想必已經把醉血花取回來了吧?”舒南看見凡雲的身影,顯得非常著急。
看到凡雲取出一株血紅的藥草時,他才放心下來,畢竟許緣夢已經派了幾次人過來催他。
“好樣的,果然沒讓我失望,這是許師姐給你的。”
舒南扔過來一塊晶瑩剔透的靈石,凡雲握在手中,小心翼翼的收了起來,裝作十分滿足的樣子。
他的懷裏還揣著幾塊上品靈石,這塊中品靈石實在不怎麼放在眼裏,不過還是掩飾一下比較好。
“師弟一路上沒有遇到什麼危險吧?”相比醉血花,顧辰逸還是比較關心凡雲的安危。
“還好吧,就是路途有點遙遠,這才耽誤了時辰,一路上倒也沒什麼,隻是碰到一些普通的妖獸罷了!”
幾人閑聊了幾句,凡雲感到有些困倦了,告辭過後剛想轉身離開,大殿裏走進了幾個不速之客。
“龐承,他來這裏做什麼?”
凡雲不禁得皺起了眉頭,盯著那幾人。除了龐承和韓飛之外,王誌澤也在當中,其中一名女弟子正依偎在他身邊,一副小鳥依人的樣子。
這下可難辦了,王誌澤身旁的女弟子,正是當初凡雲從她身上訛走祖傳玉佩那人。
“這兩人怎麼會好上了?”
凡雲實在想不明白,就連伊正陽這等小人都對王誌澤心很痛絕,可知此人實在不可恭維。不過現在看他們來勢洶洶的樣子,矛頭是直指向自己啊!
顧辰逸拉了拉凡雲的衣袖,示意他先別出聲。隨後站到凡雲身前,向王誌澤等人問道:“王師弟,不知今日駕臨事務大廳,有什麼事呢?”
王元是王誌澤他爹,對這兒子溺愛得很,作為外宗長老每個月沒少給他提供靈石丹藥等,這事務大廳可從來不曾接待過王誌澤,看到他身旁的女弟子,顧辰逸已經猜到這幫人是為凡雲而來。
“顧師兄,沒你的事,我們今日是來找他的!”龐承指著他身後的凡雲道。
凡雲也明白這時候還躲起來沒什麼意義,隻會令顧辰逸難做,便站了出來,道:“找我?我記得可沒欠你龐承什麼啊!”
“你還在裝蒜,快把甘師妹的玉佩還回來!”
龐承心頭冷笑不已,正愁著想什麼法子收拾凡雲,沒想到他居然得罪了王誌澤。
“你快點把我祖傳的玉佩拿回來!”
甘落香也破口大罵,與剛才小鳥依人的模樣判若兩人。她曾經無數次詛咒凡雲死在那不詳的房子中,沒想到這人現在還是活蹦亂跳的,以為是自己那塊玉佩救了他。
她在某條小溪沐浴的時候被王誌澤看上,兩人就這麼好上了,便想靠著王誌澤的身份要回玉佩。而王誌澤為博美人一笑,得知凡雲已回到門派中,便帶著人過來興師問罪。
“這位師妹,當初是你情我願,那塊玉佩早已不屬於你了,何來歸還一說!”
凡雲壓根不怕她,反正玉佩已經被小鐵吃掉了,難不成還能讓它吐出來。
“沒錯,這點我也可以作證,甘師妹,你身旁那幾位師弟也可以一起作證!”顧辰逸也這般說到。
卻沒想到那幾人不知道是畏懼王誌澤還是什麼,紛紛開口道:“我那天一早就和大家分開了,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我剛好和大夥一起,那時候甘師妹明明是說把玉佩借給他幾天的。”
“不錯,的確如此,我也在場,可以證明是借不是給!”
......
他們說得不同,但都一口咬定是“借”給凡雲,並非贈送給他。
“你們......你們......”顧辰逸氣得不輕,沒想到這幫人是如此的寒心,頓時說不出話來。
“哼,是給是借你們心裏清楚,反正那塊玉佩是不可能再歸還,真當我好欺負是吧!”
凡雲把顧辰逸拉了下來,冷冷的說到,真把他惹惱了,就把體內的金屬碎片扔出去,玉佩本就是小鐵拿走了,不信它不出手。
“這裏是事務大廳,王誌澤你要鬧事,可得想清楚!”
舒南也站了過來,別人怕王誌澤他可不怕,顧辰逸是他師兄,嘴比較笨,看見他被人欺負自然不會袖手旁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