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讓我親一下!”“雲,青天白日的,一會兒讓你徒弟們撞見多難堪。”“怕什麼,你本來就是他們的師娘,寶貝兒,快來麼!”聽到這裏,門外的賞夜雲的徒弟樂樂和來拜訪雲兩口子的顧依霜真是進退兩難。“我師傅一看到師娘全身都軟了。”一旁走過來樂樂的師兄無名說道。“師傅,落霞山醫館給您送壯陽藥的來了!”無名這一嗓子,屋裏的夜雲聽到動靜,“你這不肖之徒,師傅年輕力壯的,要什麼壯陽藥!是不是霜兒來看望你們師娘來了!”隨著兩聲大笑,賞夜雲整理衣賞走出門來,身後跟著低著頭,兩腮緋紅的都依萱。
“你們小兩口,大白天的就不會蔽人耳目,稍微收斂下啊!”顧依霜說著,一旁的都依萱嬌嗔的用拿帕子的手輕錘了小姐妹一下,霜兒做勢躲開。“雲,上次萱萱和你說的我的提議你覺得如何啊?”“什麼提議?”賞夜雲一邊問,一邊伸手把身邊的都依萱攬進懷裏,霜兒搖頭歎息,心想女生外向,這閨中密友如今也是指望不上了!樂樂和無名早就離開去忙了,夜雲把霜兒讓進客廳,萱萱端來上好的茉莉花茶,眾人落座。
“雲,我想自己去城裏開醫館,招幾個徒弟,順便招幾位師兄。”“霜兒真是長大了,你也要收徒弟了?”雲麵露笑意,可這笑意讓霜兒格外刺眼。“我怎麼就不能收徒弟,我也跟著師傅診病幾年了。”“哈哈!你就不怕醫死人?”賞夜雲這話徹底刺傷了霜兒,她眼淚在眼眶裏轉,但倔強的她不想給人看到。“萱萱,我醫館還有事,我先走了,改天再來看你。”說完她一下衝出門去,差點兒撞到一個人的身上,她慌忙道歉著,低頭繼續跑出了北鬥閣。
緊跟在顧依霜之後來訪的是城裏的富商封夏雲,他不但生意做的四海達三江,官府裏還有親戚,他的嶽父是當朝的吳太尉,女兒長得花容月貌,但就是脾氣格外差。封夏雲娶了她,雖然借力嶽父的關係生意風升水起,壟斷了中原大部分絲綢生意,還專門負責進貢朝廷和外邦,但做為男人,總覺得在家裏沒有地位。也許是因為名字都有雲字,夜雲又是出了名的豪爽愛交朋好友,以前就常來和賞夜雲喝悶酒、聊心事。夜雲成親後兩人漸少往來。今天不知怎的登門造訪。
都依萱見夜雲有朋友到訪,又覺得霜兒剛剛神情不大對勁兒,就借故回了房間。等封夏雲一走,賞夜雲又迫不及待的找來都依萱的房中,兩人一番雲雨過後,都依萱倚在夜雲的臂彎裏,和他說著霜兒今天離開時好像很不開心。夜雲哄她下次和霜兒說話會注意的,又摟過她在耳邊說:“剛才夏雲說他又娶的小妾特別黏人,可他又礙於他夫人的娘家勢利,每天受氣,聽說這兩天倆夫人都病了,他今天要張榜花千兩黃金為夫人診病,可不敢提給新歡診病,新歡鬧得要死要活的,老封給弄得焦頭爛額。”“那你會不會再娶一房呢?”萱萱亮晶晶的眼睛望得夜雲欲罷不能,他一把摟緊萱萱,又是一翻纏綿。
吃完午飯,霜兒把大粒兒的雲豆一條條扒開,用針穿了線,把大顆的有粉色和深紫條紋的雲豆粒兒串成串兒,放在爐灶上的鍋裏蒸熟。小時候,家裏姐妹少,霜兒又極愛美,常常用玉米須子編成發辮,綁在自己兩側發辮上,那棕紅漸變的金黃續在她發稍也是極其別致;這煮熟的麵雲豆粒兒串起來裝飾成項鏈也是格外漂亮,一個人在園子裏玩兒累了,就摘下幾顆兒吃,還隨手喂幾顆給外婆養的蘆花雞小花……這樣想著,霜兒又想念病故的外婆,隻有她從小帶大她還極其寵溺她。
“霜兒!”都依萱的喊聲把她從思敘中帶回現世。看著雙腮紅潤,日漸豐滿的閨中好友,霜兒打趣道,“你要被你家相公養胖了!”“你又笑話人家!說正經的,你上午來北鬥閣說的開醫館的事兒有著落了沒?”都依萱此話一出,惹得霜兒一聲長歎!“唉!哪來的銀子啊!城裏位置家的所在也不好尋,即便找到,定是價格不菲;況且,師傅那裏我離開前要再招幾位得力的師兄幫忙,我自己也得帶幾個比我不差的徒弟,再招幾個新手學徒……”
“你啊!每天不是尋開心的,就是為了操心的,我來就是告訴你,雲說城裏富商封夏雲張榜置千兩黃金找人為他兩位夫人治病。你今天從房間出來,看到他進來的那人就是封老爺。”
都依萱言畢,霜兒急忙澆滅了煮豆子的火,給師傅和宇師兄留下字條,問了下萱萱封家兩位夫人的大概病症,抓了些草藥放進背囊,裏麵還有她那套針,臨了,她又當著都依萱的麵去灶台下敲下幾塊黃土,弄得萱萱一頭霧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