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將軍將她“請”到了一間飄著荷香的風香殿,這裏曾是她和羿皇把酒言歡的地方。

殿的東麵有間荷花池,如今是夏季,池中開滿了妖嬈的荷花。

他們離去前,命她坐在椅欄上等著,並泒了侍衛“保護”她。

約摸一杯茶的時間,有人過來請她入內。

穿過一道道雕花砌玉的門楣,一間間熟悉的殿堂,終於走到了她和羿皇曾溫存過的地方,她的痛頓時從記憶深處滋生。

不知道腳步是怎麼來到藍帳飄拂的床邊的,當她艱難的從回憶中緩和過來,麵前已經出現了睡在潔白床單上的皇子。

他正閉目養神。

全身的鐵甲早已卸去。

下身簡單搭著一條白絨軟毯。

上身****著,完美光滑的肌肉一如她在晨暉中所見。

隻是,多了一道刺眼的傷口。

傷口並不大,卻看得出很深。

兩個宮女正不斷的用白紗擦拭血流。

床邊居然沒有宮醫?

月煙雲有些納悶,皇子傷了,為什麼聽不見傳喚太醫的聲音和腳步?

“我就說嘛,你喜歡偷看!”他忽然睜了眼,一看到她就露出無比邪惡的笑意。

“不是的,殿下,我怕出聲會擾了她們為你治傷!”她輕輕一笑說。

她的笑,不必刻意裝扮,即便冷酷無情,也有種輕渺嫣然的美。就像這世上,不存在沉重和泥石;就像天上永遠不會出現烏雲。

她的笑總是這麼輕淡,潔淨得讓人的心情也跟著輕鬆。

他很享受的看了她一會兒,對兩個服侍在側的宮女說:“你們下去吧!守在門口,不許任何人進來!”

宮女們將血紗收拾好,再用一塊雪白的帕子覆在他的傷口上,便趕緊退了出去。

一盞********的宮燈在地麵搖搖晃晃,映了一室曖昧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