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多看他幾眼,她便有種錯覺,仿佛倆個人已經認識很久了。

光影流轉,愛意在心間越積越濃,她漸漸的忘了自己是誰,眼中、腦中、心中,都隻有他的影子。

他輕輕解去了腰間的白毯,長身立在水間,像一尊銅鑄的雕像,潤澤而性感,令她不由自主的被體內的欲望驅使,癡迷的抱了他。

他亦同樣為她迷失在幻想當中。覺得她就是他心中那個煙月一般的姑娘。

她急欲將自己的愛奉獻給他,神色迷離的將香唇奉上。銀鏡中,無數個他的身影,閃著瑰麗的光澤,輕輕俯下了一個優美的弧度,漸漸將她嬌小的身體籠罩。

水澤迷幻在兩對截然不同的眸心,化作了同一種功效:令他們的迷失在幻境,發生了錯誤的親近。

不知過了多久,月煙雲雙頰潮紅的睜開眼睛,發現對麵站著的不是羿皇,再看一眼飄浮在水麵的繡女衣裳,頓時明白了所有。

深深的刺痛和羞辱在心靈深處滋生。

她跑過去抱起自己的衣裳,噙淚穿著,沒有鬧,亦沒有哭。就在得知羿閑死訊的一刻,她其實已經死了。

一個死人,是不哭也不鬧的。

他將白毯自水麵撈了起來,圍在自己的腰間,看著胸部的鮮血一滴滴瀝在虛幻的水麵,嘴角露出一絲絕美卻無情的淺笑,語氣散漫的說:“嗬嗬,這就是你暗算我的代價!下次再動什麼壞腦筋的時候,想一想,能不能承擔相應的後果!”

說完,他從背後輕輕環住了她光滑的腰部,吻著她的耳際,溫聲喃語:“冷漠的女人,現在我們已經有了肌膚之親,你可不可以告訴我,當時為什麼要幫她?”

她並不回答,隻抱著衣裳,像冰體一樣,熒麗的身軀一動不動,就連長長的睫毛,也似冰蝶的翅膀,定格在冷漠的臉上。

他暗暗吸了一口涼氣,目光向疑問深處一層層聚斂,以玩味的語氣,輕聲問她:“怎麼,還是那句,沒有幫她?”

她麻木的盯著麵前銀光閃閃的水麵,僵屍一樣,緩緩動了動唇:“是!”

明顯的要與他硬碰呀!

小女子有些倔強!

他品味了一番她的表情,竟輕輕的笑了。在這世上,從來沒人敢與他硬碰硬,尤其是女人,她是第一個。好,很好,這倒讓他,有了些興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