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來是那些錦衣衛還是忌憚他的權勢,所以查他的時候不甚仔細。
“忠義侯剛才的不可能是指何意?”“秦錦”蹙眉問道,絲毫沒有察覺到夏暘已經彎腰靠近了依在自己身側熟睡了的蕭文箏。
“鎮西將軍已經將流民之亂平定,臣的意思是外麵在怎麼會有亂軍?莫不是弄錯了吧!”夏暘手捏著短劍藏匿在袖子裏,口裏緩緩而言,眼底卻是放出了幾道精芒,他的心一陣的激動,隻要一伸手,就能將蕭文箏從秦錦的手裏奪過來了!現在的他感覺自己就如同伺機待的獵手,窺視著那毫無防備的獵物一樣。
“也對。亂軍從何而來?”“秦錦”果然毫無防備,她轉頭看向了虞聽風,虞聽風低著頭,眼角的餘光卻是落在夏暘的手上,如同鷹隼一般犀利。
趁著秦錦轉頭的一瞬間,夏暘閃電一樣的出手,他是真的被逼急了,剛才的廝殺聲證明自己的兵就在皇陵之外,現在外麵是個什麼情況,他也不能知道,他隱隱約約的感覺到隻有放手一搏了。
原本帶兵入京,便已經是死罪,不管外麵生了什麼,隻有抓住蕭文箏尚存有一線生機,外麵的侍衛都是秦錦的手下,秦錦如今是護國公主,自然是不會在眾目睽睽之下棄蕭文箏於不顧。
所以隻要他能抓住蕭文箏,便一定能讓秦錦遣散侍衛。隻要侍衛一散,他的人馬便可以殺進來了。
他的機會真的隻有這一次了!
“陛下!”眼見著蕭文箏落入了夏暘的手裏,“秦錦”花容失色,驚呼了一聲,抬手去抓,卻被夏暘反手一劍,劃破了她的手背。
“秦錦”慘叫了一聲,跌坐在地,一邊的侍衛虞聽風馬上扶住了“秦錦”的手臂。
“忠義侯,你想幹什麼?”“秦錦”厲聲吼問道。
“幹什麼?”夏暘也是習武之人,馬上就找了一個安全的角落靠住,防止外麵的侍衛放冷箭過來,他死死的扣住了蕭文箏的脖子將他擋在自己的身前,隨後將手裏的短劍抵在他的脖子上,夏暘一陣的冷笑,“我要幹什麼,你們還看不出來?”
在場所有的人都驚呆了。
大家紛紛起身,卻沒有一個人敢上前,遭逢巨變,就是瞎子也看出來夏暘意圖劫持皇帝,威脅護國公主。
蕭文箏就好象被嚇傻了一樣,兩眼直勾勾的看著前麵,竟是一聲都不吭。
“放下陛下,有什麼話咱們慢慢。”“秦錦”試圖和夏暘講道理。
“放下他?”夏暘狂笑了起來,“你撤去外麵的侍衛!”
“你這是要弑君造反嗎?”“秦錦”沒有接他的話,吼問道。
“不錯!”夏暘一臉的猙獰,“即便你是護國公主又如何?今日你可能護的住這的皇帝陛下?一個奶娃娃,他懂什麼?居然被你們這群蠢貨尊為皇帝?將來大梁在他的手裏橫豎是要滅,不如交到我的手裏。”夏暘一邊一邊掃看了一眼殿前的朝臣,“你們誰願意追隨我的,現在便站到我的這邊來!我的二十萬大軍,一半直逼京城,一半就在外麵,你們剛剛聽到的廝殺聲,便是那十萬大軍所出的。秦錦手裏有多少人?你們覺得光靠這點點禁軍以及錦衣衛還有驍騎營的人馬就能抵擋住我十萬大軍嗎?笑話!”
夏暘這話音一落,在場的朝臣便已經是大驚失色。
十萬大軍壓在皇陵門口,就是推也能將皇陵的大門給推倒了!
膽子的已經嚇的臉色白,也有人已經蠢蠢欲動,想要朝夏暘那邊挪,隻是礙於這麼多人在,還是有點擔心。
“你怎麼會有二十萬大軍!”“秦錦”厲聲吼道,“這亂臣賊子一派胡言。況且二十萬大軍過來,為何事先一點消息都沒有?”
“對啊!”朝臣們之前被嚇懵,現在被“秦錦”這麼一提,也是智商回來了。
沿途州郡甚多,二十萬大軍一動,哪裏會不知道呢?
“西域公主和親的隊伍不是來了嗎?”夏暘擰笑著道,“秦錦,你腦子是不錯,你那夫君蕭衍也不錯,可是你們千算萬算都沒算到這二十萬大軍是混在公主的儀仗之中前來京城的吧!”
夏暘為西域駙馬的事情眾所周知,他這麼一,大家便又慌神了。
夏家在朝中尚有不少擁裔,此刻已經紛紛的朝前,“臣願追隨主公!”他們幾個站了出來,一一的朝夏暘行禮。
其他人之中有忠義之士已經忍不住破口大罵,“夏暘,你個謀朝篡位的卑鄙人,你夏家受曆代陛下的隆恩,不知圖報便罷了,如今先帝屍骨未寒,你卻坐下這等豬狗不如的事情。”
“閉嘴!”夏暘的雙眸赤紅,嘴角帶著幾分近似於瘋狂的笑,“你算個什麼東西?居然敢罵我!成王敗寇的道理你不懂嗎?今日,順我者昌,逆我者亡!”
“夏暘你不要亂來!”“秦錦”急道。
“你先撤去侍衛!”夏暘拿短劍又朝蕭文箏的脖子遞了遞。
“好好好!”眼見著那短劍的劍尖嵌入了蕭文箏頸間的皮肉中,隻要再用力,皮就要被刺破了,“秦錦”投鼠忌器,隻能揮手,讓經院外麵的侍衛全數退下。
見“秦錦”如此的聽話,夏暘不由稍稍的一喜,這女人就是女人,真是成不了大事!
“如今誰要投誠的?”夏暘對在場的朝臣笑道,“現在我給你們機會,若是等我一會大軍殺來,再不站到我這邊的,別怪我心狠手辣!”
朝臣們紛紛麵麵相覷。
剛剛幾個大罵蕭呈言的,現在罵的更凶了。
大部分人則選則了沉默。
還有一部分人原本在猶豫之中,但是現在看到護國長公主真的將侍衛撤去了,又覺得似乎夏暘真的能奪位成功。
時間一點點的過去,外麵再度響起了戰馬的嘶鳴之聲。
夏暘的精神一震,狂笑了起來。
“我的人馬來了!”他笑完,道,“這是你們投誠的最後機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