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看都知道,一定又是劉巍那個野蠻人,真不知道他這股蠻力是不是天生的,還是後天靠吃菠菜積累下來的。
劉巍粗著嗓子在我上方咆哮開了,“你拿了錢不幹人事?是不是真的活膩了?”
我右半身直接接觸地麵,現在連胳膊都抬不起來了,頭暈目眩,眼冒金星,隻能邊晃腦袋邊解釋,“我可不是要食言,我找東西。”
“找什麼?找死?”
他反應真快,跟說相聲似的。不過我一點兒也不想樂,費盡力氣扶著桌子站起來,“照片掉了,我估計被你踢掉了。”
劉巍冷哼一聲站著沒動,擺明了不相信我。我急了,卻礙於劉巍的蠻力沒敢太猖狂,“是真的,不然我拿了錢肯定跑得越遠越好,我還怕你反悔呢。”
“你找的照片一定在這間會議室裏嗎?”
這我可不敢保證,隻是因為別的地方找遍了沒有收獲,我才覺得是掉在這裏。與其說可能在這裏,不如說我更希望在這裏。“不一定,但是別的地方找遍了沒有,一定是掉在這裏了。”
劉巍完全當我說謊,怒不可遏的衝過來又要打我,還是一旁的老騙子及時攔住他,“你別這麼激動,問清楚才行。”
劉巍掙開他的手狠狠瞪了他一眼,“問他媽什麼清楚?這不明擺著嗎?在門口貓了那麼半天,就是想偷聽咱們談話!這種人不打出屎來是絕對不吐真話的!”
我都來不及開口,拳頭便呼嘯過來,情急之下我脫口喊出了老爸的名字:“言士秋!”
拳頭停在我鼻子前麵,並且開始顫抖起來。我停了好幾秒才喘出一口氣,看向劉巍的時候發現他整個人都僵住了,一旁的老騙子也一動不動,嘴張的可以降落一架波音747。不至於吧?我爸的名字是咒語嗎?兒時玩“三個字”的時候烙下殘疾了?
他們很快恢複過來,劉巍逼近我壓低聲音問道:“你是要用言士秋來威脅我嗎?”
我立馬不樂意的嚷嚷起來,“什麼什麼話呀?什麼叫威脅?我是他兒子!”我從口袋裏掏出錢包,翻出身份證舉到他眼前,“看清楚,我是他兒子言劭躍!”
“放屁!肯定是你小子偷聽我們談話,聽見我們提到老言的名字了。”
“你們提過我爸的名字嗎?你們不是一直稱呼他為‘老言’嗎?做錯事就要承認!冤枉人就要道歉!”
看外表就知道劉巍很倔,所以我並不巴望他真的道歉。眼下最重要的就是找到父親的照片,哪兒去了?不過是一張紙,不會掉的很遠才對。
“老劉,我恐怕這年青人說的是真話。”
聽到有人這麼說,我終於長長的舒了口氣。老騙子拿著我掉的照片正指給劉巍看,“我在桌子下麵找到的,年青人說的應該就是這張。”
老騙子拿的正是我要找的照片,我跑過去一把搶過來,捏在手裏就不鬆勁兒了。“東西找到了,告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