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次踏上石台,先是往下麵的水塘看過去,再也沒有任何人在玩水,隻有一灘清水緩緩流動。我攤開手心,將女子給我的東西拿到眼前。那是一顆石頭一樣的東西,小小扁扁的,上麵似乎還刻著符號。這是什麼東西?如果是古裝女子留給我的暗號……也未免太簡陋了!隻刻了一個字鬼才知道她想說什麼。
難道是內藏玄機?我用手指敲了敲細小的石片,覺得它貌不驚人其實還挺堅固的。我將它放到嘴裏咬,扔到地上踩,它連渣也沒掉一粒,這可真是愁死我了。
或許需要用水泡?我馬上跑到石台邊,順著斜坡滑到下麵。在水裏站穩腳後我攤開手心,發現刻在石頭上的符號竟然發出了微光——就如水裏這些石頭一樣!
這是怎麼搞的?我蹲下身隨手撿起一塊,雖然相比之下石頭略微厚了些,但刻在上麵的符號卻是一模一樣的,並且同樣發著光。
這是什麼意思?古代美女為什麼要把石頭塞給我?她想告訴我什麼?我使勁撓頭,不過就算摳出個窟窿也還是一無所知。我又從水塘裏撈出些石頭,一個一個仔細看後仍然無解,隻好暫時揣進口袋,先爬回石台上再說。
我正手腳並用奮力向上爬,忽然一個人就這樣悄無聲息的跳了下來,一下把我撞了個狗吃屎。小爺體育向來不好,爬到一半容易嗎?這麼輕易就被撞下來,心裏當然不高興。但我還沒來的及爆豆,那個人竟死死掐住我的脖子,一心一意的想置我於死地。
我日的!大家萍水相逢,何必這樣狠下殺手?我拚命掙紮,手抓腳蹬,恰巧手腕上的手銬一下撞到野蠻人的鼻梁,隻聽他悶哼一聲,鬆開手捂住了自己的鼻子。
這就是逃命的機會!我都還沒顧上喘口氣,腳下便抹了油一般撒腿就跑。但腳腕子猛然被人揪住,我又一次吃了一嘴狗屎趴倒在水塘裏。隻是這一次我長了記性,倒下的瞬間便雙手撐著身子飛快轉身,然後如法炮製的用手銬瞄準了那人的鼻子猛掄過去。
我低估了眼前人的實力,用過一次的招式似乎對他再沒有作用。他確實如我所料追了過來,但我揮出手的瞬間便被他一把捉住,另一手大力的抓住我的脖領,幾乎淩空把我扔到石台下的牆壁上。
這一下撞的我暈頭暈腦,照常理應該大叫出來,但那小子已經先一步把我的嘴給捂上了,他湊近我低聲說道:“老實呆著,別出聲。”
我一聽這聲音馬上便愣住了,這不是小刑警嗎?
聽聲音確實是小刑警,看來他認出了送我的那付手銬,雙方馬上都冷靜下來,我老老實實的貼著岩壁站著,小刑警也不再喊打喊殺。但他始終捂著我的嘴不放手,眼睛卻死死盯著岩壁上的那片朦朧。
微弱的光亮映著小刑警的臉,我終於知道自己為什麼沒能在第一時間認出他,他的臉上一片血汙,眉角上一道深深的傷口仍自淌著血。我也終於知道他為什麼沒能認出我,他的左眼紅腫一片,幾乎擋住了視線,料想那該是場怎樣殘酷的戰鬥,看得見的傷口就已經令我乍舌,那些藏在衣服下的該是什麼樣子?
他所逃避的東西呼之欲出,必然是那個移動的飛蛾巢穴。隻是他們為什麼會跑到這裏?難道除了我走的通路還有另一個入口不成?
小刑警忽然用力按住我的頭,自己也馬上藏進石台下的陰影中。如此安靜的環境裏我隱約聽到了翅膀扇動的聲音,那個怪物果然在慢慢向我們靠近。這樣藏著不是辦法,我應該拉著小刑警從那條窄小的通道逃出去,但轉念一想又幾乎悔的拍大腿,現在上去哪裏還來得及?如果剛才能直接逃跑就好了。
一隻飛蛾飄忽忽的飛到我眼前,然後更多的紅色蛾子開始繞著我們飛。我靠!這幫奸細!敢情是來打前鋒探位置的!見藏身處已經暴露,小刑警低聲警告我藏在這裏別動,然後身形利落的順著一邊的岩壁爬了上去。
不是吧?拖著這樣的身體還要打?都已經走到絕路了還幻想能保護我?現在的情況不是應該奉行人海戰術嗎?雖然區區兩個人的數量離“海”還相差甚遠,但總比一個人去拚命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