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小曼也是他們一夥的,劉巍這幫人做事太絕,隻要形式所迫,隨時準備犧牲任何人。“這一招應該叫做苦肉計吧,先是讓吉天沐舍身救我,取得我絕對的信任,隨後犧牲小曼讓我相信真的有惡靈的存在。岩洞裏的怪物,醫院裏的女鬼,這都是你們想出來的計策,你們這樣處心積慮到底是為什麼?隻為了讓我替你們猜出這狗屁儀式嗎?”

劉巍皺起眉頭,用手揉了揉太陽穴。他看了眼我身後的吉天沐,“我是不是說得過多了?這小子越來越沒心情幹正事了。”然後他走近我幾步,伸手拍拍我的肩膀,“小子,這裏不是幸運52的現場,你問我答的遊戲到此結束。你現在唯一的出路就是給我找到能讓死人複活的祭祀途徑,如果成功了,我不但會放你們走,也許一時興起會把所有事實向你和盤托出,你看怎麼樣?”

劉巍是個狠角色,更是個言而無信的人,我不相信他所說的話,從這裏活著走出去的可能性幾乎為零。但我卻不得不妥協,因為還有小楚被扣為人質,失去了菜哥,我不想再連累小楚也身陷絕境,否則我就太混蛋了。

現在這樣也大概能猜到劉巍為什麼選中我,不僅是因為父親的關係,更重要的還是因為我的那些夢。在不知劉巍身份的時候,我曾跟他說過這些看似有寓意的夢,並且在事實的驗證下他也看到了夢境成真,所以他一定認為我知道的更多,也許我能找到這裏,他也完全歸功於夢中父親的提示。所以他順理成章的認為,父親一定給過我更多的線索來解讀眼前的謎團。

我何不利用他這個愚蠢的推測呢?反正他也不知道我到底夢到了什麼。不就是騙人嗎?不就是拚演技嗎?咱也天生是個演員,誰怕誰來著?於是乎我假裝露出一副稍稍寬心的表情,“如果我幫你解答出來,你真的會放過我們兩個?”

劉巍立刻向我保證,“那還用說,隻要你把該做的做好,我自然沒有再留下你的理由。小侄子你這是答應了?”

我點頭,一邊走向石台正中央的祭台,心裏盤算著如何編個彌天大謊好騙過這個老奸巨滑的山土匪。

站在祭台前望向下麵廣闊的空間,這個角度正好可以將所有石刻仙女盡收眼底。這些假女人似乎可以利用,我大腦快速轉動,馬上想到了一個不錯的點子。我轉過身將劉巍叫過來,指著那些雕刻對他說,“你記不記得我曾經告訴過你,我在夢中見過一個古代衣式的女子。”

劉巍馬山點頭說道,“當然記得,那女子跟你說過什麼?”

“我發現她的衣服裝扮與這些石頭上刻的女人差不多,所以她們應該都是一類人。”

劉巍被我說的有些糊塗,“哪類人?”

我故作神秘的湊近了一些,“就是活祭品啊。”

劉巍很明顯的吃了一驚,我馬上把手指放到嘴唇上,給了他一個“小聲點兒”的手勢。“最好別讓其他人知道,等我告訴你了,你就知道我為什麼說沒有活祭品了。”說著話我用餘光掃了一眼劉巍,果然在他眉宇間看到一絲焦慮,於是變本加厲的更加小聲起來,“其實祭祀的真相很簡單,所有的活祭品隻能由女人充當。”一邊說,我還一邊手指向角落裏的編鍾,“你仔細看看,那上麵的祭品也是女人,對不對?”

劉巍聽話的扭過頭去看,臉上馬上打出一個大大的驚歎號,轉回頭時變得愁雲滿麵了。

“所以我說祭品是最成問題的,對我對你們都是如此。你們隊伍裏雖然有個女的,可是你舍得殺了她嗎?看樣子人家也是個霸王花,搞不好你反而被她和諧了。”最好的情況是劉巍能很聽話的,毫不猶豫的把小胡幹掉,敵人能少一個是一個。最不濟也能保留住我和小楚的性命,雖然未必會放我們走,但起碼不會再被當成祭品結果了。

誰知劉巍看著我哈哈大笑起來,弄的我心裏一陣發毛,“這件事有這麼好笑嗎?”

好半天劉巍才止住笑,衝著小胡大喊出聲,“丫頭,你可能會被當成祭品殺掉呦。”

小胡秀眉一立,“誰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