戈耶再次被鳳拖住,我趁此機會趕快站起,繼續自己未完成的使命。本來還在那些酒壇果肉中尋找下手的工具,戈耶卻適時將他的青銅劍拋了過來。長劍此刻就插在寒玉床旁邊的木櫃中,我趕快跑過去拔了出來。一切似乎都可以結束了,我提著劍走到床前,盯著遊那抹詭異的笑,不禁咒罵出聲,“滾到地獄十八層裏去吧!”我將長劍高高舉起,然後瞄著遊的脖子,大喝一聲,用盡全身的力氣砍了下去。
沒想到虎口竟然被震的發麻,我心裏暗暗“哎呦”了一聲,長劍脫手,“當啷”一聲掉在地上——這個遊好硬啊!莫非眼前這個並不是遊的身體,隻是用青銅做出的一個雕塑品?不可能!一千年前哪兒會刻的這麼栩栩如生,我就算再近視也還分得清肉體與青銅的區別。那這是為什麼?
我向前一步,用手輕輕碰了碰遊的身體,不禁大吃一驚,這個遊竟然將自己變成了凍肉!他想以此來做為自己的最終防禦嗎?
身後的戈耶再次狂笑出聲,我豁然轉頭,竟看到鳳再也無法動彈,被戈耶死死的踩在腳下。他以一幅勝利者的姿態藐視著我,“不過是一群螻蟻之輩罷了。”
我剛要大罵回去,卻忽然覺得右邊腥風襲來,那條銀鱗的水蟒休息夠了,竟然再次從陰騷的角落裏竄出來偷襲我。但這一次它可是毫不留情,張著血盆大口便向我呼嘯而來。
我又一次陷入到絕對的危機,這一次我又打算什麼都不想,僅依靠身體的本能進行躲閃。但身體並未做出任何動作,可能考慮到這次在劫難逃,所以幹脆靈魂和肉體一起認命等死。
千鈞一發之際,一條拇指寬的青銅鏈一下竄入我的視線,一家夥就將高昂的蛇頭砸的歪了過去。而後香風一陣,素水腳尖輕點飛身躍到大蟒麵前,手指一鉤,竟將水蟒唯一的一隻眼睛又戳瞎了。
大蟒又是一聲哀嚎,摔在地上不停扭動,素水落地之後也不怠慢,從我手中接過青銅劍,劍峰一轉輕斥一聲,大蟒的蛇頭便骨碌碌的滾到了一邊。
一切發生的太快了,眨眼前我還幾乎做了蛇飼料,眨下眼睛就有美女將我救下了。身體瞬間放鬆下來,我腿一軟便一屁股坐在地上。素水也沒說什麼,轉身便衝進了鳳與戈耶的戰鬥中。
由於楞頭小子的加入,鳳被成功解救下來,素水的加入再次掀起了一個小高潮。我繞了個大遠跑到鳳的身邊,蹲下身子查看他的傷勢。這小子絕對是神級的人物,受了這種傷還能自由呼吸的人我至今沒見過。
鳳對自己的傷勢並不關心,反而將目光移向寒玉床那裏。我知道他的意思,卻也隻能長歎一口氣,“遊這個老東西詭計多端,將自己凍的硬梆梆的,刀槍不入,我一時半會兒也想不出什麼好主意,還是合力解決掉戈耶,大家再一起想辦法。”
事實上我再次失策了,當我一邊按住鳳的穴位為他止血,一邊關注以二敵一的戰鬥時,我才真正覺得心裏發寒。我太樂觀了,這些人之所以還能夠繼續戰鬥,僅僅是因為他們不敗的意誌力,那遍體鱗傷的身體,如果換作是我,可能早就已經昏迷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