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我從一個普通人的身份被強拉硬拽到整件事件中來,完全要歸功於我老爸。我老爸叫言士秋,是個相當著名的考古學者,著名到自己的性命都研究沒了,還把自己親生的、唯一的兒子幾乎玩死。”
中山裝出其不意的笑了一下,我不知道他此時此刻蜻蜓點水的一笑是個什麼意思,但這至少不是嘲笑。他換了個姿勢,一邊揉著自己的左肩膀,“言士秋,相當著名的學者,如果你是他兒子的話,我大概能猜到你是如何被牽扯進來的了。他的死完全是個陰謀。你不用講述過程,我當初在苗潁手下臥底的時候對這件事也有些許了解,但我不知道隱藏在這其中的那些,那些關於騰蛇和南鸞的事——還有鳳凰。”
是啊是啊,我就是續竇娥之後六月飛雪的最新形象代言人,我捏著鼻梁子,琢磨著自己還有多少耐心能一字不差的把一切都講述一遍,“我大概簡短的說一下,先介紹一下我爸的研究課題。你可千萬不能打斷我。”
“我爸原本以為有種祭祀的儀式可以令死人起死回生,他一直潛心研究,沒日沒夜又拋妻棄子的,學問上的成就且不論,卻換來了自己的一命嗚呼。然後,續我老爸之後,衰神又把屎盆子扣到了我頭上。我莫名其妙的被一萬個人算計著,還真的發現了所謂起死回生的真正麵目。”
“故事是比較曲折虛幻的,它牽扯到了兩個對咱們來說完全陌生的民族——騰蛇和南鸞。他們就像那些俗不可耐的電視劇情節一樣,一個代表著正義,一個代表著黑暗。”話題頓了一下,因為我看到中山裝“貌似”“不經意”的笑了一小下,心裏登時就不樂意了,“你笑什麼,小爺免費給你講故事,你還敢在一旁偷笑?”頓了頓,自己也覺得故事老套的像編的一樣,隻好無奈的歎口氣,“俗也沒辦法,虛幻也好現實也好,永遠都逃不出善和惡的圈子。有壞人妄圖統治世界,必然有身負使命的正義人士揭竿起義;日子過的太平了,也一定會有一小撮人覺得不舒坦,惹出大小不等的各種亂子。南鸞和騰蛇——甚至他們周圍的那些個小部落,原本生活的很平靜,但騰蛇部落裏就是混有那麼一顆老鼠屎,挑撥離間惹是生非,弄出了這麼個驚天動地的戰爭。戰爭本身是殘酷的,這不僅僅因為那些無辜者的鮮血,更因為從戰爭開始的那一刻,已經自然的將兩個樸實的部落劃分成了正義和邪惡的勢不兩立的兩方。”
中山裝一直沒看我,他隻是直直的盯著我們麵前的一個破舊的黃木桌,“所以騰蛇變成了邪惡的存在,而南鸞成為了正義的一方?”
我點頭,習慣性的又想抽煙了,“剛才說的都是背景,隻是跟你介紹一下故事中的兩個陣營,下麵說的就是本質了,你最好拿個本子記下來,以便日後可以隨時拿出來溫習。”
“我爸一直以來所追求的都是錯的,那不是起死回生,那是屬於南鸞的一種獨特的祭祀。儀式需要兩個祭祀師,通過固定的步驟,將其中一個送入時間裂縫中,讓她穿越時間軸回到過去的某一時刻。”
中山裝熟練的吹了聲口哨,“這個就帥的沒邊兒了,改變曆史——這個絕對是可遇不可求的東西。我如果說擁有這個技能的人可以統治世界,你對此沒有異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