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一次動手點亮了所有燈,眼看著籠子裏的那群人忽然現原形一般愣在原地。我的舉動讓所有人都疑惑不解,連冰雕男都是一臉怒容。
但我沒有給他們太多的反應時間,我揚了揚手,讓他們看了看我的膠皮手套和緊緊握著的鐵鏈,然後一家夥就直接戳到了牆上的電源開關裏。
電流湧動,然後慘叫聲響起,我眼看著籠子裏的敵人痛苦的扭動著身體。而那些恰巧穿了膠皮底的家夥還沒來得及反應,就已經受到了二次攻擊——中山裝無情的把他們挨個兒踹到籠子上,他們仍舊觸電昏迷了。
電源沒有堅持多久就冒著火花短路了,一切都似乎是眨眼間發生的事,但再睜開眼睛的時候兩個人都已經獲救了。我一直到此刻才真正放下心來,開始緩步向他們走過去。
“言劭躍,我有個問題想問你,我們兩個能活下來是運氣好呢還是你早就算計好了?”中山裝好像不太高興,他站在原地沒動換。
我知道中山裝的意思,他是在埋怨我魯莽,剛才那招是群攻的,極有可能連他們兩個一起牽連在內。“那我現在就解釋一下,我確實兩隻眼睛都看見你們兩個穿著雨衣,我記得膠皮是絕緣體。然後你們兩個剛才都站在二樓從上往下的藐視我,我雖然不情願,但還是隻能一直看著你們的鞋底說話,所以我確定你們的鞋底是膠皮底兒的,是很好的絕緣體。”
說話間我已經走到了他們兩個的正下方,我前後左右的看了看,然後衝他們攤了攤手,“我自己一個人是沒辦法上二樓的,你別告訴我這個鐵籠子的開關在二樓。”
冰雕男歎口氣,“在哪兒都無所謂,你剛才已經把總電源弄壞了。”
呃?我一愣,隨即幾乎崩潰了,我衝著他們一番毫無目標的指手畫腳,“你的意思是,籠子打不開了?”
冰雕男無情的點點頭。
“那那那……”我一手指著屋頂,“可是燈還亮著!”
“你應該知道照明開關和電源開關是分開的,這說明兩個開關走的電路不是同一根線——這是我們唯一還慶幸的。”
……“哥們兒你真心寬!這樣都跟我說值得慶幸?”我飛快的奔到鐵鏈門旁邊擺弄電源,那種悲劇的感覺逐漸覆蓋全身,“你們也不能一直在裏麵呆著啊,地上昏厥的哥們兒要是忽然間醒過來怎麼辦?還有機關下麵的那些人,那些可是大智慧啊!萬一他們找到了逃生的辦法,咱們還不吃不完兜著走?”
冰雕男被我言語中的另一些東西驚到了,他沉默了好半天,終於淡然開口,“你知道黑暗中都發生了什麼?你看到的嗎?”
我撇了下嘴,不太想把木紫紋的事也牽扯出來,隻是輕描淡寫的說道,“你們不是也能看見?”
中山裝從地上撿起個破碎的打火機徑直向我砸過來,“我們哪兒看得見,所以給他們準備了夜光粉。你可不一樣,黑暗裏你好像知道很多事,就算夜視能力好也該有個限度,你樂意說說嗎?”
“……不是熒光粉嗎?原本一層的廠房裏聚集了一萬個人,轉眼間就隻剩五個了,這不是有機關還能是什麼?然後幸存的那幫人又閃著一身的綠光張牙舞爪,又明顯不是相互打鬥,那必定說明那五個人是同一陣營的,而你們兩個應該就在他們附近。隻在那點兒地兒轉悠的話,肯定是被什麼東西限製了行動自由唄,否則他們傻啊,這麼好的機會還不過來砍我?”
我說的一半真一半假,不知道他們是不是真信了。兩個男人都隻是定定的看著我,誰也沒表示出自己的內心深處。我可沒打算再繼續這個話題,“你們兩個打算繼續在籠子裏等巡演嗎?”我指出了現在麵臨的最窘迫的事情,潛台詞是:你們現在自身都難保了,還要來探查小爺的底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