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山裝仍舊是滿身傷痕,半張臉都被血遮著,也分不清傷口到底在哪兒。他緊緊的將魏兒抱在懷裏,而魏兒的脖子上被割了深深的一道傷口。

我大吃一驚,急忙衝上前,一邊將T恤脫下來堵住傷口,一邊去探魏兒的脈搏。然而結果卻沉重的令我頭腦一片空白,魏兒的身體雖然還是熱的,但她的心髒卻永遠停止了跳動。

為什麼?為什麼魏兒會遭遇不幸?有什麼深仇大恨,一定要對這個身世可憐的姑娘下此毒手?我心中堵著一口氣,猛然間舉起手電筒便狠狠的砸向了旁邊的中山裝,“你他媽的還是人嗎?你丫就是一畜牲!”

第一下砸在了中山裝的後腦,我對自己的力量很自信,並且也聽到他一聲呻吟。但第二下才剛剛抬起手,我隻覺得手腕一陣生疼,手電筒被瞬間奪了過去,幾乎是同一時間,左臉挨了重重一拳,我整個人直挺挺的跌到了一邊,耳邊響起中山裝冰冷的聲音,“言劭躍,你找死嗎?”

“你他媽還想怎麼樣?你他媽到底是什麼目的?”

手電在中山裝手裏,光線正筆直的對著我的臉。我無法看到中山裝的表情,卻依稀看到他正用左手捂著自己的後腦,“目的?目他媽你大爺!目的不是咱兩個一起商量的嗎?結果你現在還砍我?你他媽是不是耍我玩啊?”

我還想說什麼,卻看到他直接把手電光挪到魏兒臉上,“她怎麼樣了?流了好多血。”

“她死了。”我一字一句的說,語氣冷冷的,一點兒感情都不帶,“我是不是應該祝賀你陰謀得逞?你又害死了一條人命!”

好半天,中山裝都沒再說話,直到他重新站起身緩緩走向我,才依舊用冰冷的語調開口說道,“你是不是誤會什麼了?”

我冷冷一笑,“是啊,一直以來我都誤會你了,所以才把你當成了可以信賴的朋友。這方麵你特別欣慰吧,把我當猴耍,你自己心裏美滋滋的吧?”

中山裝依舊是沉默,好半天才蹦出了兩個字,“傻b!”

冷不丁的來這麼一句,我一時間竟愣住了,“操!你丫還蹬鼻子上臉了?你才是傻b呢!”

中山裝不客氣的冷哼一聲,“我就不明白了,你怎麼就覺得我是壞人呢?”

“你丫跟孫黔一頭,你不是壞人誰是壞人?”

“你哪隻眼睛看見的?你聽誰說的?”頓了頓,他猛然想起了什麼,“就因為那姓方的老小子說我身上的傷是他們方家砍的,你那麼自覺的把我跟孫黔聯係到一起了?”

“不然呢?他們方家平白無故的砍你幹什麼?”

“我他媽哪兒知道他們砍我幹什麼?黑燈瞎火的,我知道他們誰是誰啊?要不然你去問問他們,他們當時砍我的時候知不知道我是誰?我莫名其妙的挨了那麼多刀子,我還沒翻臉呢,他們倒找我的茬兒?你他媽也跟他們他們瞎攪和,我身上那些刀口都是你縫的,你覺得哪個是畫上去的?哪道口子沒流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