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怎麼可能呢?神自己創造給自己看的字我又怎麼會看得明白?心裏雖然這麼想,眼睛卻不受控製的一寸都離不開那些似曾相識的文字,腳底下更是自作主張的往前走著——直到我又重新回到了底座的正前方。
我蹲下身,用手指輕輕摸著,臉上的表情卻越來越難看,心髒也抖的越來越厲害。我又一次確定自己看錯了,一定是這些字與現代的某個字太像了,我隻是一時間出現混亂而以,這種事也隻能把專家叫來才能解釋吧。
不然我看到的是什麼?為什麼被隱藏起來的基座上會刻上這樣一行字:鳳凰神的繼承者——常之降。
我混亂了,真的糾結到了無法言語的地步!這他媽都是什麼跟什麼?原本嚴肅的氣氛瞬間卻讓我琢磨出了山寨的味兒。別的且不論,常之降突然竄出來跑什麼龍套?這他奶奶的到底是誰的惡作劇?就算是惡搞也得拿出點兒誠意吧,在木頭上鑽幾個簡體字就打算看我出洋相了?能不能對我有點兒起碼的尊重?好歹也應該翻譯成古代文字啊。
是木紫紋幹的?不可能吧,她的個性怎麼會幹這麼缺心眼兒的事?那還會是誰?腦海中立刻彈出了孫黔那張賤兮兮的臉,是了,肯定是他,腆著臉把常之降的名字刻在那麼神聖的地方,也隻有孫黔幹的出來。可問題又來了,孫黔幹嘛要在軟蛋底座上塗鴉?如果想將自己的痕跡流傳下來,隻要刻上“傻b到此一遊”就行了,整成常之降的名字又是何意?而且……他又用土埋起來了……難道他這個舉動並不是想發揚光大?那這不是脫了褲子放屁嗎,他的智商應該也不至於這麼低下。
一邊琢磨,我一邊又麻利兒把旁邊兩個被深埋的底座也刨了出來,有一個上麵的名字我並不認識,但代表九尾狐的軟蛋底座上,確實刻的是木紫紋的名字。我去!木紫紋天生是個祭品的身份啊,難道常之降也是?他牛b轟轟了半天,其實也不過是個活祭品?
鈴鐺的聲音再一次響起,我確定它還埋在底座更下麵的地方。事情到了這個地步已經沒什麼可猶豫的了,我把“底座與惡作劇”的故事暫且放下,打算一門心思先把鈴鐺挖出來。
挖啊挖,挖到地老天荒,挖到海枯石爛,當這個動作即將變成慣性的時候,手指頭終於碰到一個堅硬物體的一角。
是個盒子!讓我大感意外的是,這竟然是個玉製的盒子。很小,很精致,拿在手裏就舍不得放下的那種。這讓我發自內心的認定自己在找的就是這個,於是我輕輕打開,手指頭甚至有些輕微顫抖。我聞到了一股淡淡的清香,我看到青銅鈴鐺正靜靜的躺在裏麵。
從來沒想過,我們竟會以這種方式再一次相見。我愣了好久,才想起來將青銅鈴鐺從碧玉的盒子裏取出來。我前後打量了一遍,分不清這是鳳的還是凰的。但像我這麼自負的人,打心眼兒裏認定他們就是故意留給我的。
隻是這東西為什麼會響呢?我把目光從鈴鐺挪到玉盒上,又從玉盒挪回鈴鐺身上,確信沒找到任何抽風設備,那什麼魔法能讓靜止的鈴鐺唱歌呢?我直接把鈴鐺端到眼前,從縫隙往裏看,好像看到了一個紅色的小圓球,這讓我忍不住又是一聲咦——貌似以前看的時候不是紅色啊,青銅的小圓球生鏽了?我一邊嘬著牙花子一邊兜裏的鑰匙掏了出來,找了個最小的,小心翼翼的伸到了紅色小圓球旁邊。
第一下捅過去相當輕柔,觸感上隻覺得那像處女的嘴唇一樣柔軟——呃,少女,少女的嘴唇一樣柔軟。第二次不自覺的更大力了點兒,誰曾想到隻感覺“噗”……我操我操!破了破了!這他媽是個什麼玩藝兒啊?怎麼一捅就漏了?
心裏咯噔一下,我立刻慌了手腳,趕緊把鈴鐺放到手掌上動都不敢動一下,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手心裏那個似曾相識的東西——流湯兒了!我操的勒!碰一下就流湯兒了!這他媽是什麼世道啊!這該不會就賴上我了吧!
半死不活的鈴鐺忽然嘩啦一響,原本流出黑湯兒的縫隙中竟然鑽出了一個紅色圓滾滾的東西。我對這種不明生物相當抵觸,眼睛還沒看真酌,大腦已經快速做出了反應。還沒等它在我手上站穩,我已經厭惡的用力一抖,青銅鈴鐺閃電間從手中脫出,畫出了一個漂亮的拋物線,直接撞到了身邊低矮的石階上。
那是一瞬間的反應,是我當時心態的最好寫照,所有的動作都是反射弧的結果,沒經過一分一秒的考慮時間。所以等我聽到了那清脆的一響時,心裏陡然一顫,後悔自己竟然會這麼魯莽,那麼小的東西扔出去還怎麼找得回來?萬一真的是鳳凰特地留給我的,那我隻能賞自己一句“傻b”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