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時就慌了,第一反應就是中了毒,可身體沒有任何其它感覺,要不是木妹子提醒我,我可能就頂著兩隻月經眼四處遊蕩去了。還好木妹子一幅淡定的樣子,這讓我心裏略微舒服了點兒,“求答案!我這是被兔子上身了嗎?”

“這是做為祭品的必然,你血液裏那些神聖的東西與這裏神的意識發生了共鳴,你雖然不是七大家族的傳人,但你依舊被這個祭壇認可了。”

我真的一點兒都不覺得興奮,更不會覺得光榮幸運什麼的。雖然對於血啊意識啊什麼的還算有概念,卻打死我都沒辦法套到自己身上。“然後呢?我從此以後會有什麼不一樣嗎?”

妹子看著我,對我冷淡的反應似乎有些失望。但她不是那種婆婆媽媽的性子,我激不激動她才懶得管,“沒什麼不一樣,這隻是個反應,就跟你死了之後瞳孔會自然散大一樣。”

我操,這比喻真給力,我直接被震撼到了,好半天才反應過來,“你的眼睛怎麼沒事?”

妹子看了我一眼,微微挑了下嘴角,“我早就經曆過了,所有的祭品在十二歲的時候就必須要麵對我們的神明,這對我們來說就是個成人禮,而身體上這個明顯的變化隻會在第一次出現,從此以後都沒有了。”

我忽然隱隱覺得有些惡心,比劃著讓木紫紋遞了瓶水,“這麼說我今天還算是補了一課?”

木紫紋歎口氣,“可能是因為你年紀已經大了,所以身體上的反應劇烈了些。”

沒什麼,隻是想吐的感覺,小爺還不至於嬌氣成這樣。我咽了幾口水,又衝著木紫紋擺擺手,“沒那麼嚴重,一會兒就過去了。咱們不是還有正事要做嗎?我的覺悟是咱們不能再浪費時間了。”

木紫紋抿嘴笑了笑,又看似不經意的掃了眼我額角上的汗,“好吧,我反正無所謂,你覺得能堅持咱們就繼續走。”她忽然抬起手,緩緩了握了幾下拳頭,“我還好,感覺不是很強烈。一旦我覺得渾身乏力,恐怕就不能繼續陪你了。”

我愣了一下,這才想起妹子被祭壇所排斥這個事實。我也學著她使勁握起了拳頭,卻沒感到任何變化,“好吧,我現在已經被你們神明當作自己人了,可如果這個祭壇判定我的血不幹淨,是不是就會像你一樣被排斥?”

木紫紋放下手,抬頭看著我的臉,她微微皺起眉頭,然後輕輕點了點頭。“所以隻要你覺出任何不適,一定要立刻停止,否則會有性命危險。”

我現在的反應是惡心,頭暈,跟懷了誰的野種似的。但力氣卻大如泰森,跟妹子所描述的反應截然不同。我一邊收拾東西一邊跟妹子叨念,“沒準兒我現在這個隻是成人禮的後遺症……等到真的出現站也站不住的情況,我會毅然決然的打退堂鼓的。”

我的保證讓妹子多少放鬆了一些,她一手指著麵前那一坨樹林,“這裏隻有一條路,順著走下去就對了。”

這條蜿蜒的小路並不是走的人多了踩出來的路,而是在我紅汪汪的視線中顯現出來的一條小徑。妹子看不到——她說她雖然也紅過眼,卻是在她很小的時候,身體早就適應了神明賜予她的那些神聖細胞,所以她恐怕這輩子都不會再看到紅色的景象了。

也許就是因為這個原因,所以這些神明的正統血脈才沒有緣分發現這條秘密通道。或許她們的祖先曾經見到過,並且用各種方式想要將一切細節流傳下來,但終究失敗了,沒有兔子眼的幫助,恐怕誰都找不到這個隱藏在平常景色中的秘密。

蜿蜒的秘徑好像始終沒有個盡頭,原本看起來並不大的小山包,轉來轉去竟然也會讓小爺累得一陣一陣泛惡心——好吧好吧,其實小爺並不是體力不支,這應該還是成人禮的後遺症。我深吸一口氣,當看到妹子詢問的眼神時又咬緊牙挺直了腰板,“你累不累?肯定累了!要不咱休息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