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看見我幾乎愣住了,但影子隻是一閃而過,很快就在視線中消失了。我呆呆的站在原地,又扭回頭去看木紫紋,她沒露出什麼不一樣的神情,說明那東西她沒看到。

我操,難道說這個飄忽忽腸子一樣的長條怪物就跟小爺一個人過不去?在第三次看到它的時候我已經忍不住要跟妹子說了。但轉念一想說了又有什麼用?不過是平添妹子的壓力而以,這東西不需要解釋我也明白,必定是跟祭壇那些紅色閃光配套存在的,所以小爺能看見,妹子卻無緣見到。罷了罷了,反正它也隻是眼前花兒一樣翻翻跟頭,沒什麼真實性,小爺就把它當作眼睛裏一團上竄下跳的眼屎吧。

黑暗的通道很快就走盡了,眼前瞬間開闊起來,一個巨大的方形大廳呈現出來,令我在一瞬間就把妊娠反應拋在了腦後。龐大的場麵我見識過很多,所以我不會因為空間的大小就表現得這麼沒見過世麵,關鍵是那幾根粗大的石柱……我勒個去!那那那,那他媽是個什麼形狀?是小爺的思維太齷齪了?絕對不是!絕對不是啊!

我偷眼看木紫紋,覺得任何一個女人看到形狀這麼特殊並且這麼壯闊的條狀物都會不好意思的低下頭——最起碼也會別開目光麵紅耳赤吧,但木紫紋才不是,她竟然直視了好半晌,然後幹脆“咦”了一聲就大踏步的走上前。

“呃,那個,這裏就是最終祭壇了?”

木紫紋沒搭腔,她隻是大踏步的走到了兩根石柱之間。我趕快追過去,才發現那裏還立著一扇石頭做的屏風——話說回來,剛才我的注意力完全被石柱上端那特有的形狀所吸引,完全沒注意到地麵上是個什麼狀態。現在看起來,每兩根石柱間都連著一塊石頭做的屏風,將這個相當大的場所切割成了一塊塊,變成了一個沒什麼難度的迷宮。

我好奇的走近木紫紋,發現她正聚精會神的看著“屏風上”那些圖形——哇靠!真難得這上麵不再是我看不懂的蝌蚪文,終於換成了以小人為主的連環畫了!我的好奇心瞬間被扯了出來,四處看了看,開始順著一個隨機的方向緩慢的向著迷宮深處走去,走到最後才赫然發現這裏所有屏風上畫的內容好像是完全一樣的。

猛然看上去,整個屏風都泛著盈盈的紅光,我以為這就是隱藏在屏風中的機關。但第一眼看上去紅光泛出的似乎是個人形,眨了一下眼人形就不見了,取而代之的好像是石屏下部的一大片紅燦燦,等到再眨巴幾下眼睛,滿屏的紅光就開始四處飛舞,到了這個時候我才明白這些紅光不是所謂的真相,它們隻是來搗亂的。

真相應該來自這些石屏上雕刻出的圖形,出乎我的意料,圖形的意思簡單而明了,連我這種半路出家的半吊子祭品都能看出個一二三。簡單的線條將屏風切割成幾部分,第一部分中最顯眼的當數簡筆畫正中間那七枚形狀各異的卵蛋……

嗯?卵蛋?我愣了一下,撇開眼看著斜對角的天花板納悶起來,卵蛋不是在那個廢棄的祭壇裏嗎?而且哪有這麼完好,明明全部破了不是嗎?想了想覺得無解,幹脆轉回神繼續看,隻是將這個疑問深深的刻在了心裏頭。

第二部分也很簡單,是七個年輕的男女依次站在卵蛋前,我知道他們就是所謂命定的祭品,畫麵中的他們應該會即將步入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