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是考古工作者,上個頭版頭條也不是什麼稀奇事。但今時今日,父親已經駕鶴西遊,他的親兒子我卻又一次遇上了這種離奇的事,怎麼能不引起我一番浮想聯翩?
我痛苦的捏捏鼻梁,招手叫來菜哥和何偉,“我發現了一個不得了的事情,你們也過來看看。”
不出意料,他們的反應跟我如出一轍。“……不會吧,又跟你爸有關係?”經過上一次的生死一遭,我們早就總結出一個土道理:我爸不是模範父親,他留給我的一般都是麻煩。
我打開網頁,將報道詳細的看了一遍,那是父親還很年輕的時候,他意外發現了一座古墓。那是一座遼代古墓,葬的是耶律淳的愛將張刀。
這本是一個足以揚名的偉大發現,但當時言爸爸的全副精力都放在了傳說中“能夠令死人複活的祭祀”上麵,對張刀的古墓卻完全不上心,隻草草研究了個把月,便將全部工作移交給了同事,自己跑到別的地方去了。
扯遠了,說回到古墓上。這個在當時可引起了不小的轟動,其中出土的一把祭刀便是這之中最著名的發現。我看到這裏忍不住抬起頭看向菜哥,“難道這把祭刀就是常氏祭刀?”
菜哥沒回答,卻明顯咽了口口水。看他表情如此嚴肅,弄得我也緊張起來,“你怎麼這個表情,怎麼了……是不是想到了些什麼?”
菜哥搖搖頭沒說話,伸手指向報道的最後麵,“這上麵說祭刀出土後被放到當地的博物館進行展覽,你知道這說明了什麼嗎?”
我愣了一下,“說明什麼?”話還沒說完,我猛然明白了菜哥所指。是啊,我怎麼早沒想到呢?祭刀“供奉”在博物館裏,威脅我的人必然知道。那他還跟我要,這不是擺明了讓我去偷出來嗎?
我操!這是拿我當勞拉了!
我咬牙切齒,“這不是把小爺往絕路上逼嗎?”令我心情不爽的遠不止這一條,“關鍵是,這孫子是誰我都不知道,偷出來給誰啊?難道在報紙上打廣告?”
何偉一直默不作聲,這時候卻猛然蹦出一句,“報警吧,我覺得這事情已經不是咱們能私下解決的了。”
跟我想的一樣,我扭頭看菜哥,他也衝著我點點頭。於是我掏出手機,翻找著疤哥的電話。然而,在電話接通的一瞬間,我又鬼上身一般的急忙斷掉了。
菜哥被弄糊塗了,一臉詫異的看著我,“怎麼?打不通?”
我搖搖頭,眉頭皺成了一個疙瘩,“咱們要謹慎行事。”
這話說的菜哥和何偉糊塗起來,“此話怎麼講?”
“還是那個問題,他們會不會撕票?”
顧及到何偉的感受,我的潛台詞沒有說出來。但我說的絕對有道理,殺人犯就是殺人犯,惹急了他們,小楚的性命也就難保了。而疤哥給人的印象又是如此的不靠譜,真說不準會不會弄個滿城風雨,還是謹慎些好,不說山窮水盡,起碼也要等到無可奈何的時候再去求助。
“無論如何,咱們還有希望。最起碼先去博物館看看,見識一下祭刀的真麵目。”我這是被動樂觀,其實是最要不得的一種情緒。菜哥冷眼看我,卻知道我已經打定主意,十萬頭牛也拉不回來。於是隻能在一旁歎氣,“是啊是啊,看看再說,沒準博物館館長一高興,就把祭刀送給咱們也說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