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背上的腳完全沒有要挪開的意思,我想翻身卻發現動彈不得,隻能上氣不接下氣的說道,“這位老板,讓我坐起來好嗎?那個隻能告訴木老板的消息,我願意告訴你,但是你可以讓你手下把貴腳移開嗎?我快被踩穿了。”

女人一聲令下,我後背的壓力瞬間便消失不見了。我立刻坐起身,順暢的吸了幾口氣,一臉享受的樣子,“可是憋死我了!”

女人看了我一眼,重新坐回到沙發上,“相信你現在也清楚,你的命在我們手裏,所以你不會跟自己過不去吧?”

我歎口氣,一手指著沙發說道,“可以把外衣扔給我嗎?”

女子沒說話,拿手電的小個子將衣服甩給我,“別耍花樣,除非你有九條命。”

是了是了,不就是想讓我老實點兒嗎,沒必要這麼頻繁的提醒吧?我心裏這樣鬱悶的想著,一邊從口袋裏掏出那段摘抄出來的祭祀文遞過去,“您先看看這個,然後咱們再詳談。”

女子接過字條,拿手電的小個子立刻湊了過去。機不可失,時不再來,我把眼睛眯成一條縫,妄想透過微薄的光亮能“恰巧”掃到女子大致的樣子。但手電小個子太精明了,電筒傾斜的角度恰到好處,女子的臉仍舊處在絕對的黑暗裏。

這女人太神秘了,而且這三個人的身手……恐怕連菜哥也不是對手。我一下覺得又沒有底了,萬一猜錯了,恐怕小爺的小命就真的交待在今晚了!

胡思亂想之際,女子竟然“騰”的一下站起身直走到我麵前。她將字條伸到我眼前,淡淡的說道,“剩下的呢?這段古文並不完全。”

她說這是古文……我心裏一沉!她是不是正版的啊?不會連祭祀文和古文都分不出來吧?但之後女子說的話卻瞬間打消了我的疑慮:“這種書寫體來自四川的常氏,是祭祀專用的文字,你是怎麼弄到手的?後麵的呢?這隻是一個開頭而已,後麵的文字在哪裏?”

哦?我第一反應,就是高興的想哭。女子的這段說話不僅證實了她的專業性——她確實可以分辨出什麼是古文字,哪些又是古代祭祀文字。同時又向我提供了一個特殊的信息:這段文字隻是個開頭而已——說明她成功翻譯出了祭祀文字的含義。

我忍不住“啪啪啪”的拍起巴掌,“了不起!你果然是專業的!我給你的確實隻是一小部分。”

女子並不理會我發自內心的讚揚,連哼都沒哼一聲,我於是隻好自顧自的繼續說,“我的目的就是要找木老板翻譯這段文字,所以如果你還不承認自己身份的話,我隻好放棄你去找別人了——我知道你隨時可以殺了我,但你看了開頭,應該了解這是個可大可小的事,所以請原諒我的固執,後麵的內容,我仍舊堅持隻給木老板看。”

我就是要賭一賭,如果她不承認,那我真的隻有死路一條了。

女子笑了,先是很小聲,而後竟然哈哈大笑起來。正在我納悶的時候,隻聽她說了一聲,“燈。”

刹時間,客廳的大燈被扭亮了,瞬間的強光令我忍不住閉了下眼,但卻又強迫自己馬上睜開。我不失時機的向著沙發的方向看去,那個女人仍舊坐在那裏,正在一眨不眨的盯著我看。這個神秘的女子確實隻有三十多歲,非常瘦,頭發不短,染成了酒紅色,用簪子隨便戳到了腦袋後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