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人生大概就到此為止了吧,那條大蛇堵住了我所有生的希望,我還能做什麼,隻有閉上眼等死。隻是我這種人似乎永遠在走狗屎運,生死瞬間,頭頂上竟然掉下個人。這個人不偏不正,正巧砸在蛇王的頭上——我不要臉的樂了(對不起……),我偷偷的想,我大概暫時死不了了,因為蛇王一定優先去弄死這個不長眼的家夥。
這雷人的一幕令我們所有人都驚的不敢吱聲,理論上講,天降的騎兵確實救了我的命,他成功吸引了蛇王的注意力,我這個毫無威脅的快餐很快便被蛇王遺忘了。
蛇王的腦袋並不柔軟,衝擊力令眼鏡蛇明顯抽搐了一下。而掉下的小子分明也摔的不輕,順著鱗片滑到水中後,嘴裏還不幹不淨的甩出了兩句京罵——呃,更正一下,不是小子,是個姑娘……她不會是穿越後的林妹妹吧……林妹妹會粗口嗎?
“林妹妹”落水後很快浮出水麵,而她也如我一樣的悲劇,就這樣被那雙冰冷的蛇眼死死的盯著,而且這一次,那眼中更是滿帶殺氣。
林妹妹愣了一下,卻出人意料的不躲也不逃,隻是那樣回看著眼鏡蛇。我一陣心慌,大叫著讓她快跑,但私下卻心知肚明的很,她就在蛇王的眼皮底下,她還能跑到哪兒去?
蛇王已經將身子高高弓了起來,它就要發起攻擊了,我該做些什麼?我是不是應該把蛇王的注意力重新拉回到自己身上?
林妹妹劃著水,同樣死死盯著眼前的龐然大物,就在眼鏡蛇攻擊的瞬間,她忽然揮出一條黑色的長鞭,隨著一聲聲嘶力竭的嘶叫,眼鏡蛇的左眼一片血汙。
這一下形勢逆轉了,在所有人目瞪口呆、瞠目結舌的時候,妹妹再次出手,長鞭甩上了高高的蛇頭,而後手腕一抖,竟順著固定的鞭子蕩到了眼鏡蛇的眼皮底下。她掏出隨身的匕首,麵無表情的抵到蛇王的右眼前,就在我們以為蛇王即將要靠導盲犬來過下半輩子的時候,姑娘竟然出人意料的停了手,她依舊冷冷的看著蛇王,“你不來惹我,我就不會惹你,明白嗎?”
蛇王沒有動,我們卻再也感受不到眼前這個龐然大物的王者氣息。妹妹歎口氣,將匕首和鞭子都一並收回,很放心的從蛇王的脖子上跳下來,向著對麵的那扇小門遊去。
我就在幾米之內看了個現場,那種震撼簡直無與倫比。等到反映過來的時候,林妹妹早就沒了影,隻剩下水麵上一道淺淺的波紋。
眼鏡蛇王的血染紅了一大片水域,它同樣盯著林妹妹的背影——但卻隻是看著。直到看也看不見了,它才轉回頭,重新將目光移回到我的身上。呃……這不會是找我來背這個黑鍋吧?惹不起砂鍋就來惹我這個平底鍋,它該不會想把滿腔的怒火發泄到我這個無辜人身上吧?
但出人意料,蛇王也隻是看看我,而後便低著頭,默默的遊開了。直到此刻我才意識到,自己是真的逃過了一劫。我這是燒了哪注高香,這樣都死不了?
木老板已經順著石台跳到我的左近,她向我伸出手,“快上來。”我有些木然的被她拉上來,與同樣渾身濕透的菜哥和老何團聚了。
身體的寒冷加上殘留在腦中的恐懼使我們三個不停的顫抖著,誰也不說話。佳佳隻是在一旁為我們擦水,木老板卻神情冷峻的盯著姑娘遊走的方向,“看她的身手不簡單,她來這做什麼?”
是啊,那人是什麼來頭?我順著林妹妹掉下來的地方望上去,不相信她真的是老天特意派遣過來保護我們的。
這裏的岩頂相當高,上麵明顯被林妹妹踩出了一個洞,如今正有一大束陽光從破洞的地方照進來,“似乎她是不小心掉下來的……這應該也是個意外吧。看她頭也不回的遊走,是不是著急找出口?”不過那姑娘一點兒都不覺得驚奇嗎,在這種鳥不生蛋的地方看到幾個大活人,她難道一點兒親切感都沒有?
“別聊了。”菜哥捅了我一下,一臉嚴肅的盯著正縮在一旁呻吟的蛇王,“不能對那邊的怪物掉以輕心,起碼它現在仍舊很餓,說不準等它緩過神來就給咱們殺個回馬槍,到時候不可能再掉下一個人來救咱們。”
“砰……撲通!”天上竟然又他m掉下來一個人。
……
應該打個電話問問玉皇大帝,他們那兒的地板是不是塌了。
我們誰都不吭聲,十隻眼睛就好比十盞探照燈,筆直的射向那個從天而降的神人。這“林哥哥”好半天才浮出水麵,他看起來可比妹妹悠閑的多,不緊不慢的抹掉臉上的水珠,這才開始環顧四周。
嗯?這人……看著怎麼如此的眼熟?我還在納悶中,菜哥已然“撲通”一聲跳下水遊了過去。隻聽見落水男子滿是詫異的問了一句,“咦?你怎麼在這兒?”
此後就是菜哥的聲音——也不知道是憤怒還是欣喜,反正聽起來尖的不像人聲,“古天沐!你丫怎麼現在死過來了?”
……果然……操!果然就是小刑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