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 路在何方(1 / 2)

姓常?我忍不住抖了一下,可是卻不知道自己為什麼發抖。我下意識的看向木老板,雖然看起來她似乎漫不經心,但我卻覺得哪裏不對勁……常,很平常的一個姓吧,但是出現在這裏就真的不對勁兒了。

常妹妹就在這時忽然站起身,將自己的馬尾又綁緊了一些,“那是他說的,我可沒承認,不過我現在也沒想好應該姓什麼,你們可以暫時先叫我小常。我現在打算往遺跡深處走,如果你們想找出口的話恐怕咱們不能一路了,你們保重。”

她這不是想甩掉我們吧?我可不幹!小刑警沒有動,卻陰陰的開口說道,“你不是又打算跑吧?你不累嗎?”

……哥們兒,你是兵,哪個賊會嫌逃命累?

木老板也站了起來,但黑暗之中卻看不清她的表情,“沒關係,咱們順路,我們也正打算去遺跡深處。”

常妹妹顯得有些吃驚,“我以為你們是偶然掉進來的……你們去裏麵幹什麼?”

這問題水平極高,連木老板都要掂量清楚再作回答。姓常的人出現在常家古跡,這個情況下還是先不要提起祭刀這件事了。我趕在木老板開口之前先解釋了起來,“我們一共有六個人,剛才的水浪把我們衝散了,我們必須深入到遺跡深處把他們找回來。”

常妹妹看了我一眼,從地上將背包提了起來,“想找到他們是不可能了,你們還是早點兒想辦法自己出去吧。帶著剛才那條繩子,順著這個小斷層一直往前,很快會看到一個通向地麵的石洞。”她從背包中掏出一個強光手電遞給我,“這個你們拿著,出去之後就不要再回來了。”

她的話我隻聽到了前半句,大腦瞬間便抽搐到了一起,“等一下,為什麼不可能找到他們了?”

“這裏的機關稱為水墓,如果有人不小心觸動了,便會有水流湧出來,如果闖入進來的人被地麵的那些鉤子鉤住,就會被淹沒在水底窒息而死。而如果他們僥幸沒有被鉤到,也會被激流衝到水墓的最底層,反正無論如何都沒有生存的可能性。”

我一下就急了,“怎麼沒有生存的可能性?我們不是還活著嗎?”

常妹妹看了我一眼,傳遞了一個“你還有臉說”的信息後便不再理我。但我可不放棄,怎麼能丟下菜哥他們不管?“水墓的最底層在哪兒?”

無奈常妹妹仍舊不搭理我。

木老板就在這時豁然出手,一把卡住了常妹妹的脖子,左手順勢奪下了她的背包,“先帶我們去水墓的最底層。”

我看不清常妹妹現在的表情,不過猜想她大概也會惱羞成怒,我已經做好了徹底翻臉的準備,但這個女人卻再一次出乎了我的意料,她的語氣依舊是那樣不鹹不淡,“那邊那個人民警察,這是不是可以稱為故意殺人,你就打算繼續坐在石頭上納涼看熱鬧嗎?”

小刑警終於站起身,卻探手從口袋中掏出了手銬,“如果你不打算幫忙,我現在就可以拘留你。”

“……喂!你們講不講理?”

我日!這個節骨眼誰還有心情講理?“咱們稍候再討論這個問題,先帶我們去水墓最底層救人吧!”

我猜常妹妹並不是因為懼怕了小刑警的威脅才聽話的帶我們向水墓底層進發,我寧願相信她這是善良的本性——在這個與世隔絕的地方,身邊一共就三個活人,相信他們是好人才不會有太大壓力。

耶?幹嘛一定要特別指出“人是活的”……

小刑警一路上沉默寡言,不知道在想些什麼。此刻他手中已經緊緊握住了手槍,這代表他對於自身的處境極不安心。保安隊長的稱號來自上一次的救世行動,回首那一段崢嶸歲月,小刑警的判斷還是相當準確的。

兩個女人走在最前麵,木老板總是有一句沒一句的問些聽似無關緊要的問題,常妹妹倒是有問必答,但所謂驢唇不對馬嘴正好可以形容她說的那些話。還是那個說法:敷衍的太明顯了,她很好的詮釋了“說自己的話讓別人猜去吧”這個自古以來的完美定律,所以木老板在問了一個自然段之後終於宣布放棄,再也不費無謂的口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