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來都覺得小門之外一定是一個廣闊的空間,誰知道從小門出來隻是一個高台,下麵竟然是水汪汪的一片!……常妹子不會是騙我吧?難道這裏就是冥河?
我用火把照了照,發現水位並不高,而且水清見底,不像是藏了什麼玄機在裏麵。於是嚐試著伸出一隻腳——日!竟然是溫熱的!
我“砰”的一下跳下來,溫水隻到了小腿肚子,熱熱的感覺竟然讓我心情大好起來,感歎這是小爺在這裏遇到的最好的事了!我蹲下身子洗了把臉,右臉頰竟然一陣鑽心的疼,就著倒影看了看,這傷口可真壯觀,遭遇了那麼多的生猛海鮮,還真不清楚是誰給自己留下的印跡。再看看自己的手,明明是鮮血,卻映出黑色……然後後脖子上……算了,我連摸都不想摸,摸出來也是個心病,還是什麼都不知道的好。
站在原地四處打量,忽然覺得極為失望,這水世界裏,想要發現些痕跡真是癡人說夢。火把能照到的範圍很小,那一小片光亮在龐大的黑霧中根本渺小的讓人想落淚,我甚至連整體打量一下都做不到。這下囧了,沒有痕跡,沒有地標,沒有路牌,沒有說明……我就算成功找到兩條岔路,哪個是哪個不是同樣分辨不出來嗎?
無盡的黑暗中忽然“咻”的響了一聲,我所有的神經都繃了起來,立刻將身子轉向發聲的方向,對著那片未知的黑暗防備著。頭腦中忽然閃出了一個遺忘了很久卻非常致命的信息——我好像並沒有逃脫活祭品的命運!
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前方的黑暗,後腳跟深紮在地上一動都不敢動。大腦卻在這一刻猛敲圍在外層的腦殼,它憤怒的大喊:你缺心眼兒啊?非要看見水裏是個什麼東西才死的甘心嗎?戳在這裏幹什麼?還不跑?
我瞬間驚醒,向著聲音的反方向沒命的跑去。雖然根本不知道地形,但誰還會在這個要命的時刻考慮那麼多?所以果不其然,黑暗中出現了一堵暗黑色的石牆……我吃了一驚,立刻調轉方向順著牆壁猛跑,並且堅信著在某個地方一定會出現一扇門。
前方的黑暗中猛然映出了一個人影,我吃了一驚,一下子刹住腳站在原地不敢動換。我和她之間還有段距離,所以微弱的火光並不能照到她的臉。
這個人不會是菜哥或者古天沐,因為看那雙不足三十六號的小金蓮,這應該是個女的。有那麼一瞬間,我曾經希望那是常妹子——希望她是消了氣,然後想起了我的好和我此刻的無助,於是跑回來打算繼續跟我冒險。但她不會為了再次見我就去換一身黑衣黑褲,所以這個可能性也被無情的否定了——難道她也是被我身上散發的開飯信號吸引過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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