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的大笑聲再次響起,“言劭躍,你現在可以轉過來看場戲,作為你臨死前的福利。”我聽話的轉身,眼看著楚小惠和疤哥相對而立。在那一刻,我忽然有了某種異樣的感覺……那是楚小惠的臉,但她身體裏的人……到底是誰?

疤哥點了根煙,本來打算順手給小惠也遞一根,但愣了一下還是收了回來,“可能你還不習慣這種東西,我暫且不毒害你了。”

小惠沒說話,隻是慢悠悠的走到中間斷裂的祭祀台前站定,“我沒想到事情會這麼複雜,馬晨並不足為奇。但是當我發現這個陰謀比我預想的更加龐大的時候,我知道一定有個人隱藏在裏麵利用馬晨達到自己的目的。這個人很了不起,可以說隻手遮天,那顆假人頭竟然沒引起渲染大波,恐怕有人把消息封鎖了。”

疤哥嘿嘿笑了笑,“所以你立刻安插了臥底?”

他的這句話真的令楚小惠愣了一下,但既然是高手,臉皮早就磨煉出必須的厘米數了,所以楚小惠也隻是一愣,然後饒有興趣的往前探了探身,“你發現了?”

“是啊,我發現了。計劃的初始階段,我們唯一能控製住言劭躍的,就是手裏這顆叫楚小島的棋子,那麼如果有人想要保護言劭躍,就必定會來搶奪楚小島。”

楚小惠哈哈大笑起來,本色已顯露無疑,“所以無論事態怎樣發展,你都仍舊堅守在楚小島身邊?雖然你早就知道身邊混入了奸細,但你根本懶得動手,因為你堅信這個叛徒會自己跳出來送死,對嗎?”

疤哥撇了下嘴,“你隻說對了一半,對於我來說,唯一有威脅的隻有你,而剩下言劭躍身邊的那群烏合之眾,根本不勞我動手,自然有人會收拾掉他們。”他攤攤手,臉上盡是奸笑,“而事實也確實按照我所計劃的那樣發展了,”他隨便向著周圍指了指,“我贏了,你輸了。”

兩個人這一係列的對話是晦澀難懂的——至少馬晨一臉朦朧的看著麵前的兩個人敘舊。但其中一句話令他幡然醒悟——那個女人好像說自己被疤哥利用了,他快步走到疤哥麵前求證。“這是怎麼回事?看起來有很多事情你都沒提前跟我說明白!”

“老馬,你多心了。”疤哥在馬晨的肩膀上拍了兩拍,“咱們都不是光明正大的人,所以目標一致,過程就不要糾結了。無論我是不是利用了你,最終你仍然會得到永生,這樣就夠了吧,你還想要什麼?”

楚小惠冷冷一笑,故意不去看麵前的疤哥,“相互利用確實沒什麼可說,畢竟現在站在這個大廳裏的人哪個不是居心叵測?隻是……馬博士,你知道你麵對的是個什麼樣的人嗎?你真的覺得他會兌現他答應你的承諾?”

馬晨看看楚小惠,又看看疤哥,咧開嘴笑了,“我覺得……我還是相信明子多一些,畢竟跟我同甘共苦的是他不是你。”

“明子?”楚小惠垂下眼簾,“雖然你說的也有道理,但可不可信不應該用認識的時間來衡量,你知道你眼前的明子姓什麼嗎?”楚小惠湊近馬晨的耳邊,“其實他姓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