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山裝看了我一眼，根本沒想回答。
我木然的盯著麵前的一塊地板，一邊盡量平複自己的情緒，“這他媽跟我從小到大受到的教育不一樣啊……”我豁然抬頭，想知道此時的菜哥是什麼表情。但他分明早就聽過這個版本了，“少爺，你少安毋躁，你先自己醞釀一下。”
“人死了真的不會消失嗎？會變成鬼或者靈魂？”我有些忙亂的在自己麵前指手劃腳，“可是這怎麼可能呢？”
菜哥歎口氣，妄想用簡短的幾個詞來提醒我世界萬物皆有可能，“你不會這麼愚蠢吧？你忘了南鸞？騰蛇？你爸爸？”
我當然沒忘，估計就算老年癡呆也不會把那麼刺激的一段經曆忘掉。“但那個不一樣，那個是牽扯到時間裂縫，有切實又有些虛幻的科學原理。現在這個是什麼？赤裸裸的封建迷信？”
菜哥的能耐也隻能為我解釋到這個程度，下一步需要古天沐做補充說明。雖然他也不是專業的考古人員，但忽悠幾句還是有可能的，“不是所有人死後都可以以影子的形態繼續活在人間，目前聽來也隻有一個常之降做到了。而且他是被殺，身體的能量並沒有消耗殆盡，隻是沒有了軀體來寄存而已，所以他也許是找到了某種方法使這種能量不會散掉。”
好像……也許……可能是有那麼一點點的道理吧……但我這個喜歡較勁的人還是覺得解釋不通。“如果是這樣的話，常之降能進入別人的身體也就能理解了。但他為何能控製那個身體的一切？原裝的靈魂難道還敵不過一個外來的侵入者嗎？”
菜哥先給了我一個大拇哥，但隨即又伸出中指來埋汰我，最後他伸出食指指了指我，這過程中他一聲也沒吐過。
我知道他的意思，不就是先誇我問題問的很有深度，然後又鄙視我這個問題很愚蠢，最後提示我“你不是也剛剛被外來侵略者控製了一個小時零十分鍾嗎”。不過等一下……我下意識的去摸摸自己的脖子，“你們是怎麼讓我恢複的？”
菜哥聳了聳肩，一副“我最懂”的蛋疼樣，“其實他們給你注入的不是什麼毒素，隻是一種小蟲子。它們喜歡安家在你的脊椎和神經上麵，切斷大腦發出的信號，並釋放自己的意識來控製身體。這是四川的一種禁術，並不是常家祖傳，隻是常明為了對抗常之降而特意去學的一項新技能。不過我也能理解他孤注一擲的想法，因為常之降不僅僅是個跳大神健將，聽說還是個武林高手！”
我斜了菜哥一眼，“這些是誰告訴你的？”
菜哥指了指中山裝，“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