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我一直強調常之降是神人也,但我也一直強調他不會創造隻能修改。他解讀出了禁忌的借屍還魂的祭祀儀式,卻仍舊要遵循那繁瑣的步驟才能成功。這才是最關鍵的——一點兒都不能馬虎的各種細節!
所有後期調查出來的信息都是隔著一層紗的,無論曆史留給學者們的證據多麼生動鮮明,那永遠都隔著一千年。所以無論是木老板還是馬晨,亦或者是已經失去性命的方博弈,他們的儀式步驟都存在偏差。所以其實最悲慘的可以說是馬晨,他曾經距離長久的永生是那麼的近,但卻因為無知而失之交臂了。
常之降隻剩下了靈魂,他渴望一個適合他的軀體。這並不是任何貓貓狗狗都能完成的使命,那必須是一個特定的家族——這個家族就是楚家。在楚家祖先毫不知情的情況下,他們已經被常之降中上了巫術,從此之後,楚家永遠隻會有兩個孩子,男性一名女性一名。女性是真正的祭品,用她的血來成就楚家男子強大的力量。然後隻要再讓他喝下常家人的血——哪怕一滴,常之降便可以真正重生了。
逃走的中山裝先祖預感到張刀的龐大野心,決定暗中保護楚家的後代。無奈生生世世的輪回後他們最終與楚家後代迷失了,但他的先祖仍舊告誡著自己的子子孫孫,“一定保護好那座舍利塔!”
聽到最後我竟然有些恍惚,好像一個沒什麼表演才能的人在講述一個山海經的玄幻故事。隻是當事人就真真切切的站在我麵前,我又不得不相信這一切都是真的。“這麼說起來,小楚和小惠確實在他們手上?”
中山裝點點頭,剩下的人卻不說話。
“那你們還圍著我做什麼?難道不應該想辦法去救人嗎?既然知道他們所做的一切都不是發自內心的,咱們就沒權利放棄他們!”這話說得大義凜然,這是我條件反射下的一貫反應。在經曆過前麵的那些和大前麵的那些,作為一個成年人的我本應該分析過當前形勢之後再說話,但現在根本來不及。“常之降複活的所有條件都有了,恐怕他們隻要到達了舍利塔就立刻可以動手,可咱們差的還很遠。”
古天沐抽空抬了下手阻止我的衝動,而後從內兜裏掏出那把閃亮亮金燦燦的祭刀,“他們不行,現在常氏祭刀在咱們手裏。”
一愣——很長時間的一愣,然後心中便充斥了各種情感:感激、振奮、歡喜、慶幸……等等等等。但所有的情感最終歸結到了一個問題上,我整理好自己的情緒甩頭去看古天沐,“你到底背著我幹了多少事?對我保密是你深思熟慮之後的決定還是這已經變成了你的一個習慣?”餘光瞟到菜哥正一臉幸災樂禍,“還有你!我覺得你也變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