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早就把大家都叫來了,但我卻因為淋了冷雨而得了重感冒。我坐在床上,捂著厚厚的被子猶自發抖,把昨天晚上的研究成果和手機裏收到的那條莫名其妙的短信都遞給了古天沐,然後擺了擺手讓他自己看著辦。菜哥也拿出手機比劃了一下,“我也收到了,內容和少爺的差不多。”
“他們還挺著急!”何偉接過手機,將短信息從頭到尾看了一遍,“沒有說地址啊……他們又沒有告訴咱們把祭刀帶到哪裏去。”
如果是昨天,大家肯定還都是抓狂狀態,但今天就不同了,小爺不是已經把密道的走向圖都製作完成了嗎?這個時候,我本來該做些總結性發言,但一開口竟打了一個相當震撼的噴嚏,菜哥趕忙把手紙扔給我,“不用說了!你現在不適合吹牛,閉嘴吧。”
然後他們開了一個四個小時的大會,最終製定了一個行動方案:古天沐去密道探險;菜哥和何偉去寺院踩點兒;我……代表大家臥床休息……
他們奶奶個腿的!判小爺一個臥床休息!小爺當然不樂意,誰知剛想開口抗議,竟然又吼出一個噴嚏!也因此他們駁回了我的上訴,把我按到了床上。臨走的時候菜哥扔給我一盒感冒藥,“少爺,這麼關鍵的時刻不能拖後腿!趕緊康複,別甩著鼻涕去跟常之降打。”
冷靜下來想想……似乎也有道理,我這個狀態怎麼能去打boss?一幫人潛伏五天五夜,我一個噴嚏就全都斷送了。想到這裏覺得他們似乎也不是那麼煩人,而且這不過是一些很無聊的戰前準備……也罷!小爺就放這些未成年出去闖蕩一次吧!
其實我一直是頭痛欲裂的狀態,以為根本不會睡著,誰知道腦袋一沾上枕頭,心裏才隻罵了三句半,竟然真的昏昏沉沉的睡過去了——不是我沒心沒肺,感冒藥是有催眠作用的!
我的狀態還不至於真的昏死過去,起碼我還隱約能聽見周圍的響動,比如窗子被推開的刷刷聲,比如風吹起窗簾的嘩啦聲,比如有人在桌子上翻東西的簌簌聲,還有他拉出椅子直接坐下的聲音……
我靠!不會吧!我猛然驚醒,刷得一下翻身坐起,看到一個黑影正踏踏實實的坐在電腦桌前。他看到我坐了起來,很禮貌的衝我打了個招呼,還拿起桌子上的一盒煙,“我抽一根你介意嗎?這緊身衣沒有口袋,沒辦法裝香煙啊。”
“我抄(cao)!孫黔!你這個順(孫)子是怎麼進來的?”問了這麼多餘的一句話,完全表現出我現在心裏驚恐不安。但隨即立刻覺得被偷襲也是我活該……除我之外的一票人都是精英,竟然會將最棒棰的我單獨留在家裏!但是我不是早就脫離了活祭品候選人的範圍了嗎,他還至於這麼屈尊大駕的跑到這裏跟我會麵?
等一下!我似乎預感到了什麼不對勁——那個……那把刀……那把常氏祭刀現在在哪裏?三個人應該不會愚蠢的把這麼重要的東西帶在身上,在這個繁華的大都市裏,你身邊各種你想象不到的人都可能惦記著你口袋裏的祭刀。他們應該也不會放到那些珍貴物品寄存點——電影裏經常出現是吧,別信!誰信誰是那個!
孫黔踏踏實實的坐在我麵前,說明他應該把可以翻找的地方都找過了,無果的情況下才決定從我嘴裏撬出重要信息。“小兄弟,常氏祭刀對我來說太重要了,如果你不介意,還是希望你能給我。”
……我靠!我最討厭敵人坐在我麵前說這種片兒湯話!我堅信如果小刑警或菜哥站在我旁邊,孫子不會說的這麼悠閑。我冷冷一笑,轟轟烈烈的打了個噴嚏,“你縮夢(做夢)!你真以為鵝(我)們缺心眼兒嗎?你今天來了就別想走……阿嚏……他們就在鄒為(周圍)埋伏呢!”
孫黔一點兒都不激動,他假裝恍然大悟,“真的嗎?那我不是死定了?求求你放我一條生路吧!哈哈哈哈!”孫子玩的很開心,好半天才恢複正常,“別鬧了,你想要的效果我演了,現在我想要祭刀,你最好還是能給我。”